季玥歎氣：“說來複雜。”

“那你長話短說。”

“怎麼，怕我刁難你的小白臉？連告訴我都不肯了？”季蕭越說，語氣越酸，“多大了啊，多高啊，長得好看嗎？那破地方你都不認識，肯定沒見過面吧，網戀啊？網戀能相信嗎？沒準都是p圖的窮酸小矮子。家裡幾口人啊，爸爸媽媽難不難搞，這些你都了解了嗎？”

季玥聽得頭都大了。

季蕭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

“25，無父無母，應該不是p圖，視頻裡長得挺好看的。”

“什麼？孤兒？”季蕭更着急了，“沒有父母的正确引導，你那小白臉能長成什麼好坯子？你别被騙了。”

季玥：“我有父親不也跟沒有一樣嗎。”

季蕭一頓，抿着嘴沒再說話。

季玥忽然意識到自己最快說了些傷人的話。

“我……”

季蕭打斷她：“我知道父親的一些行事作風不太好，也對你多有虧欠。所以我……我盡量在彌補你了。老爺子年紀大了，嘴還是和年輕時候一樣硬，你……”

他本來想說，你有時候也讓讓他。

季玥卻瞪他：“那我也沒錯，憑什麼要我讓着他。我還是小的呢，就讓我尊老，他怎麼不愛愛幼？”

季蕭無奈：“我什麼都沒說呢，你炸什麼。沒讓你跟他道歉，老頭子之前還惦記你呢，其實就是缺個台階下而已，你懂我意思吧？”

季玥裝傻：“我不懂。是家裡隻剩電梯，找不到樓梯了嗎？那明天叫人裝一個。”

“你……”季蕭說不過他，“你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嘁。”季玥吐槽，“我才和那糟老頭不一樣呢。”

“言歸正傳，那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季玥敷衍：“沒什麼來頭，你不是說自己很開明嗎，你問這麼多幹嘛。難道你要拿錢讓他離開我嗎？”

“想得美，萬一你教唆他獅子大開口，要了我們家一半家産，然後和你偷偷私奔了……”

季玥不可置信：“我是那種人嗎？”

季蕭沉默。

好吧，似乎真的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

“季總，讓人查了。”

“怎麼說？”季玥站起來，“查出什麼了嗎？”

秦助理滿臉為難：“抱歉季小姐，你說的那個地方，它似乎并不存在于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季玥：“怎麼可能。”

秦助理心想：我也想問，怎麼可能呢。

季蕭一般不會懷疑自己助理的辦事能力，他冷笑着：“我就說網戀不靠譜吧。那小子騙你呢。”

季玥：“他很真誠的，你不要說他。”

季蕭：“……”生氣。

秦助理：别看我别看我。

季蕭怒而轉頭瞪他；“你怎麼辦事的，到底在什麼地方，完全查不出嗎？”

秦助理欲哭無淚：“是的呢季總。”

季玥：“你兇你助理幹什麼，你不也不認識那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