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沒當回事，揶揄着：“怎麼，你離開了就不能當靈王了？還得卸任？”

鐘亦點頭，滿臉正色：“靈王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而且權限很大。如果我不在族群中，他們遇上事，就沒有主心骨了。”

“嗯嗯嗯……我們鐘亦可真厲害。”季玥心态轉變，相當配合。

不就是滿足中二期男友的幻想嗎？這有什麼難的。

鐘亦開心就好。

鐘亦：“季玥，我先給你發個東西。”

“嗯？什麼東西？”

鐘亦：“你現在不在族内，沒法和我簽訂契約，不過我可以使用術法，讓你通過别的方式看見它。”

季玥：“你發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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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發錯嗎？”

“沒有。”鐘亦語氣笃定，“就是這個，你簽字吧。”

季玥：啊？

簽字？簽哪兒啊？這不是奇奇怪怪的測試題嗎？

她上學時候，有個室友就鐘愛做各種測試題。

不僅自己做，還有一個個轉發，讓全體舍友跟着做一遍。

往往以一個測試題開始，最後以幾十個測試結尾。

導緻季玥現在看見測試題的第一秒，産生的想法竟然是恐慌。

她再三詢問：“就這兩套對吧？不會還有什麼别的附加題吧？”

鐘亦：“契約隻有兩份，沒有多餘的。”

那就好。

他們将視頻切成電話，鐘亦說要去安排一下他準備離開的事，而季玥則是戴着耳機，大部分時間在做題，偶爾和鐘亦說兩句話。

題目看着很長一串，換個人讓季玥做，她這回應該已經爆炸了。

但做題的時候，代入自己和鐘亦，她又覺得其實做測試題也挺有意思的。

【你會永遠和你的伴侶在一起，不論外界阻礙嗎？】

季玥托着腮，看着‘永遠’兩個字，神思遊走了會。

她打小對愛情的認知，全來自于季予醉和她早死的媽。

愛情是虛僞的、不可控的、充斥着謊言的。

還有季夫人。

她那樣溫和的一個人，也被愛情折磨得面目全非，早早離開人世。

季玥想，便宜大哥一直單身，沒準就是不想重蹈覆轍，不想吃愛情的苦。

可現在的她觀念轉變了。

鐘亦很甜，和鐘亦在一起，就像在過冰激淩都融化的夏天。

季玥彎起眼睛，然後在‘會’的選項後，按了一下——

【确認】

她會。

此刻的她，想鐘亦在一起，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