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聽到對方驟然加重的呼吸聲，覺得事情變得不對勁起來。

鐘亦之前似乎很在意他的尾巴，現在被摸一下，臉又徹底紅了。

難道說——

“尾巴是你們的第二張臉嗎？”

鐘亦：“不、不是。”

但季玥繼續追問，他卻不肯說了。

“你剛剛說你不是靈猴……那你是……真的人類嗎？”

季玥先緊緊握住了鐘亦的尾巴，防止他逃跑，然後才回答說：“是啊，我是人類。嗎喽大王隻是我的代号。唔，就像你說你是靈王一樣，靈王不也是你的代号嗎？”

鐘亦：“這怎麼能一樣呢。”他又想哭了。

原來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季玥不是靈猴，那肯定也不願當他的未婚妻了。

“你哭什麼啊，我還沒哭呢。”季玥一一和他掰扯，“你聽我說啊，我這些天滿心期待我的網戀對象來找我奔現，你知道我做夢都是你敲我門嗎？結果你一上來，是隻會說人話的猴子，那我能不震驚嗎？”

鐘亦：“可是……我一早說過我是靈猴王了。”

季玥：“那我當你中二病晚期，在故意和我開玩笑呢。”

鐘亦眼眶裡的淚水更多了：“你不信我季玥。我從來不會撒謊騙你的。”

“别别别哭啊。”季玥手忙腳亂地給鐘亦擦眼淚。

唔……眼睛blingbling的，似乎也蠻可愛的。

“那個……你能變成人形嗎？”

鐘亦：“不能。”

“還和我生氣呢？”

鐘亦悶聲道：“沒有。”

季玥給他擦多久眼淚都沒用，鐘亦哭得根本停不下來。

“那你别哭。”

“我沒哭。”鐘亦抽噎着，“我就是有點難過。”

“那你把我當成嗎喽得了。”

“不一樣。”鐘亦繼續念叨着，“你是人，我是靈猴，你肯定不喜歡我。你也不喜歡我原形，你剛剛還讓我變回去……我們靈猴族，未婚夫妻見面第一次，必須要用原形見面，這才顯得足夠尊重。”

季玥終于明白鐘亦在哭什麼了。

她搖搖頭，忽然笑起來。

“你笑什麼？”

鐘亦又想起什麼似的：“而且我明明早在夢裡見過你好幾次了，你卻說你不知道我是靈猴。你……你們人類好壞。”

說着，鐘亦又掉了一串眼淚。

越想越難過，季玥肯定不會喜歡他了。他還好丢臉，一直在哭，季玥剛剛還笑他哭唧唧的蠢樣子。

鐘亦扭過頭，不想讓季玥看見自己的哭臉。

太醜了，再看兩眼，季玥肯定就是讨厭了。

“轉過來。”

季玥去扭鐘亦的臉。

“你剛剛說什麼？那不是我在做夢？是你來夢裡見我了？”

鐘亦：“是啊。你之前靈果吃多了，我擔心你睡不好，就來幫你……唔！”

季玥捏了捏他的嘴；“好啊鐘亦，你看着清純又乖巧，本地裡竟然是會到人家夢裡，偷偷親人的色猴子啊。”

“唔，沒、沒有……”鐘亦解釋，“不是要故意親你，是想幫你。”

“變回來，鐘亦。變回人類的樣子。”季玥放輕聲音，誘哄道。

鐘亦一隻純情靈猴哪裡遭得住這樣的誘惑。

刷地一下，靈猴從原地消失。

轉而出現了鐘亦的人形。

剛剛還是季玥壓着小猴子、不讓他逃跑。

一眨眼卻變成了她跌坐在鐘亦腿上。

鐘亦下意識抱住季玥：“小心……”

季玥順勢抓住鐘亦的手臂，身體前傾。

對方的臉在視野裡逐漸放大——

鐘亦：“唔。”

一個柔軟的觸感貼上了他的嘴唇，季玥邊親邊咬了鐘亦一口：“發什麼呆，我在親你。”

溫熱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鐘亦徹底愣住，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

而騎在他身上的季玥，見他反應如此木讷，更是變本加厲地開始含着他的下唇舔舐、厮磨。

季玥的笑聲帶着一點輕微的啞意：“好吧鐘亦，你說夢裡不是偷親那就不是吧，不過現在……是親吻哦。唔……”

鐘亦終于反應過來，他慢慢靠近季玥，學着季玥親他的樣子，不甚熟練地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季玥。

季玥耳朵一燙，刷地退開：“你、你怎麼還伸舌頭啊。”

鐘亦：“我……”他茫然地眨眨眼，“下意識就……季玥，我覺得你嘴唇很軟，很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