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磕!
小姐身邊的大丫環紅春給那書呆子使眼色,沒看到小姐都給你遞梯子,順着下來吧。
别再惹小姐了,她家小姐可不是個好性子。這宋書生今天要是給不出一個小姐交代,又下了小姐的面子,小姐身邊的他們得不了好,那宋書生下場肯定更不會好。
誰知那榆木疙瘩根本不接話,要把紅春氣個半死。好好好,我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宋餘沉下心不急着做決定,這是關乎他的賣身錢。他得想好利弊,再體面的解決掉這并不體面的婚事。不然還沒上職就得罪朝中大臣,想必日後也是被排擠不好混的。
宋餘這時的心情竟完全和池年契合了,躺平當鹹魚真難!
宋餘環顧四周,從面前一張張臉上掃過。掃到其中一張小臉上頓了頓,那小姑娘分明聽的亂七八糟的八卦有勁着呢。尤其是聽到,誰家撿到五分錢,誰家丢了隻雞等關于錢财方面都能看出眼中放光,精神抖擻。
他從沒暴露過自己内心的心思,他也賊愛聽八卦,還最喜歡錢袋叮當作響的聲音。就是這愛好說出來太過羞-恥,那小姑娘做出來他不僅不讨厭,還喜歡的緊,要是跟她在一起,日後肯定有許多八卦可以聽。
“讓讓,我找人。”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想看看他要找誰。
他慢條斯理的朝向池年的方向走過去,一把拽住和那嬸子婆娘混的相熟還磕上瓜子的池年手腕,用勁一拉,“娘子,該回家了。”
宋餘帶着歉意的表情朝那周小姐笑笑,“這是宋某父母自小定下的妻子,抱歉了。” 表情裡含帶着惡劣的嘲笑意味,氣的周宛如直跺腳,臉上裝出來溫軟的笑僵在臉上。
周宛如自覺丢了面子,惡聲惡氣的丢下一句狠話,“你淨拿個村姑糊弄我,我要你好看。” 催那馬夫快驅車離開,她這輩子還沒受過那麼多人看猴似的看着他。
池年被暈乎乎的拉住往外頭走,手裡拽着大娘的衣角不舍得放開。“大娘,我回頭還來,您可真是這個!”豎起大拇指,把大娘逗得呵呵直笑。
大娘朝着他擠眉弄眼,意味深長,“快和你得狀元郎相公回家吧。”
滿頭問号的池年,張大嘴。相公?相公?我哪門子相公?難不成我娘他們還給我訂了娃娃親?那不早來,我現在都快被嫁給家暴男了。
轉頭一扭臉,眼前這張臉。
瘦弱的文弱書生,烏發半披在身後,說不盡的書卷氣。身形欣長,池年比了比,自己才到他肩頭。五官不含攻擊力,确實符合小白臉的人設。
這,這,——不是剛剛那狀元郎!
什麼,狀元郎是我相公?
不是我說,我是狀元郎的妻子?
真的假的!蒼天開眼,天上終于掉餡餅砸中我池年的頭上了!
不對,分明是毒餡餅。
池年還想再問,然後就被宋餘拽着手腕從她的幸福寶地拉了出來。
“我娘子,我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