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怎得過來了。”柳絮春瞪宋書韻一眼,這可是她的院子,她擺着主人的架勢,到顯得她很多餘。
池年垂眸,“瞧你們的樣子是不想我來了?我得了副好東西,這是心裡惦記你們我才過來的,沒想到反被人嫌棄...既然你們都不歡迎我,我倒是白費心思,還是回去吧...”
說完就要起身,柳絮春擠開宋書韻,給池年告狀:“年姐兒,誰說我不歡迎你。”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宋書韻,這院子也就宋書韻和她的丫環是外人。
要走也是她們走。
宋書韻不甘示弱,“年姐兒,一個外人哪裡需要你費心,别好心當了驢肝肺。”
“你說誰呢!誰是驢?誰是外人?”
宋書韻歪着頭,“誰問說誰,驢驢驢,我和年姐兒是姑嫂,你不是外人誰是外人。”這話紮心,親嫂子沒法比。
柳絮春腦筋一轉,不就是姑嫂,那個老爺文弱書生,有甚用。她們鄉下可是喜歡豐碩健美的男人,小美人配糙漢子,才是最佳拍檔。
“切,這男婚女嫁,結了還能離。年姐兒,你不想和他過了,我們就重新找個年強力壯的将軍。”
柳絮春是個傻大膽,無絲毫顧忌。這話她腦袋不拐彎直接就說了出來,驚呆了丫環們還有池年自個兒。
乖乖,池年感歎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要是宋餘知道...宋書韻也不由得楞住,這,她一個情敵還想讓我嫂子和兄長和離?
氣氛一下降至冰點,荒誕、無聲,就連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直到青柳回來。一生把衆人的思緒都喚回來。“夫人,東西我拿回來了。”
池年尴尬的一笑,解圍道:“剛才我說的好東西,你們瞧瞧。”
青柳将玉石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裡頭墊了一層牛皮軟布,怕走路時碰撞給磕到了。
丫鬟柳雲和書香都湊過來腦袋,十分好奇的看着小小的玉石塊兒,上面刻着各種各樣的圖案,有小鳥兒、有花兒、還有白闆。
青柳:“這就是夫人想出來的新點子,要四人成對才行。”
四個人?
主子也就是夫人,小姐,表小姐,最後才是姥爺。
不會吧…宋書韻和柳旭春才不想和宋餘一起找樂子。
真跟他一起,不知道是找樂子還是找茬子。
“年姐兒!你知道的。”宋書韻暗罵他兄長,柳絮春這個事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她從前襟摘下燕子花樣的熏香手帕,扭扭捏捏地夾起嗓子,往池年懷裡靠,嘴裡被她模仿出抽抽噎噎地聲音,真是甜的人心都化了。
“年姐兒,你就行行好吧。人家可還是你的心肝。”宋書韻捧心做嬌羞狀。
柳絮春嫌棄地咦一聲,朝她翻個白眼,話紮心又難聽。
“不要臉。就你這樣的綠茶我見多了,年姐兒,别理她,她可是裝的!”柳絮春隻顧着拆台,直接把宋餘那個魔頭…忘了,“哼,矯揉造作,怪不得沒男人娶你。”
這人怎麼還人身攻擊起來了,宋書韻手絹也不遮掩方才笑場的眉眼,眼神轉冷。
“哼,你個豆芽菜。前平後癟,任你有三分姿色,我兄長也不為你所動。你也是個不要臉的,你也沒人要。”宋書韻躲在池年後面,朝柳絮春做起了鬼臉。
柳絮春:“你…”
宋書韻:“你什麼,難道你有人要?”
柳:“好像是哦,你說得有道理。”
這下真的證實了,柳絮春真的沒心眼,是個實誠孩子,賣了她都要給人家數錢……
宋書韻:這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罵她呢,聽不出來?
池年完全淪為了兩個皮孩子争搶的玩具,躲開躲去,眼看她的發簪要被打散。
士可忍,醜不可忍,打落發簪她精心擺弄的發型就要畫作虛無了。
“停下!”
池年将兩人拉扯的胳膊從她身上取下,又将她們兩人的疊在一起。
她看着兩隻呆鵝,嘴角勾了勾,腳步往後連續退了幾步,确保自己離開會被波及的範圍。
池年慢條斯理地整理衣着,看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不解:“我都騰好地方了,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柳:表演?
宋:和誰?那個臭屁精?
“不要。”
池年眉梢一挑,兩個熊孩子,作為家長終于可以無痛教訓這些鬧的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别人家的小孩了。
“過來,一人敲五下。”池年抽出鎮紙的竹木條,竹木是空心的,但這種狠狠敲一下手心立馬疼痛難忍,她自然不會那麼狠心,但也算小懲大戒吧。
“啊?”
“啊~你怎麼跟兄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