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開家玉石牌館?”
“玉石館?”池年愣住,她還真沒想過這個點子。
她隻想過把這張方子換點小錢,卻忘記了玉石牌真正掙錢的可不是這個,而是日進鬥金的牌局。
柳絮春随口說的一句話,倒是打開她的視角。
玉石牌這樣的東西極其容易激起人的勝負欲,一玩就上頭。哪怕是隻開個單純的玉石館,也定能引得獵奇心理的上流人士流連忘返。
雖然今天柳絮春和宋書韻都是初學者,但一個比一個入迷,深更半夜都拉着她不讓走,晚上熬夜,第二天早上準能收獲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所說起來,這也屬于三大危害中的一項,池年還是有些謹慎,如果光憑他們幾個的财力,别說玉石館了,估計連個鋪子都開不去。
她想拒絕,但瞧着幾人都幹勁十足,答應我三個大字金閃閃的刻在腦門,她把話吞咽回去,撥雲見日般笑了起來。
“醜話我可先說在前面啊,要是賠了錢,我可不管...”她故意把後果說得嚴重,敲擊着張玉石牌,打出“東風。”
“東風乘雲起,大鵬趁機展翅九千裡。糊了...哎呀呀,你瞧瞧怪不好意思的。”宋書韻明眸善睐,費勁心力才選擇糊東風,這張牌不起眼,好嬴。
“那借你吉言了。”池年推倒桌上的牌面,豪邁的揮揮手,今個兒輸赢算到我賬上,就當是我給你們的分紅。
柳絮春和宋書韻難得同仇敵忾,鄙視的看着她,最後就池年輸的多,現在賴賬的樣子,像極了耍無賴的浪蕩子。
“不行,必須給。”
...
一連幾日,池年忙的不見人影。
“夫人,可說去了哪裡?”宋餘将被窩給暖的舒舒服服的,等了一刻又一刻,怎得就是不見人來。
他手中握着書卷,往日津津有味的古籍,失了滋味,啪的合上,驚醒了昏昏欲睡的平安。
平安在外頭守着夜,冷不丁主子發話了,他還以為是叫水,在門口那回話:“可要送水?”
“夫人,沒在。”
平安自進了府就伴在他身邊,近些日子,老爺愈發對夫人上心,早早下職規律的讓平安驚訝。
這幾日柳絮春這事,老爺提早得來消息想知會一聲夫人,可誰承想,那柳絮春真是個混不吝的,第一天就來堵人。
“可要去尋,想必是在柳絮春的院子裡。”平安腦袋恨不得縮進衣服裡,怕觸碰到主子的眉頭。
老爺屬實有些慘,平安感慨。
這男子搶美人不少見,可幾個女人家家的在一起瞎嘀咕,女人也竟搶來女人來了。
他心裡也苦哈哈的,跟宋餘一個樣子,這青柳跟在她們後面忙活,他也是熱血男兒,心上人就在自己眼前,話都不說一句,真是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典範啊。
平安也不想啊,可老爺是個妻管嚴,面上對夫人那是一個不耐煩,可你瞧,夫人不在了,就會拿他撒氣。
他琢磨着主子的心思,這夫人近日确實不是個事,有情人都被拆散兩地了。
“要你何用?”
宋餘薄怒的語氣傳到平安的耳中,他心中一懸,欲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怕,這話平安自然不敢說。
好在這樣的情形最近一直上演,他一點都不驚訝。
“我去把夫人請來?”
不過,要說誰是主子的克星,那還是得請夫人過來,随意一問都讓老爺如沐春風,嘿嘿平安笑出聲來。
“明知故問。”宋餘淡淡的答複聲中,有兩分被戳中心思的不耐。
平安也不想與宋餘待在一起,老爺脾氣古怪,好的時候平安當牛做馬都願意,脾氣不好的時候,平安想他甯願多跑幾趟腿,也比跟冰山處在一起強。
平安拍拍臉上已不見的睡意,“主子,那我走了,您在這等着,保管一會就回來。”
說完他腳程快的蕩起一層塵土,拍屁股走人,留下宋餘,再也沒回來。
宋餘:……
人呢?我到底還是不是個主子啊!
底下的奴才都翻天了,不是串掇夫人夜不歸宿,就是串掇夫人和一群未成親的小姑娘同榻而眠,他呢?他才是她正經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