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系,”魏阡兜兜轉轉,繞了一個大彎子,最終又決定原諒她小小的不懂事。“畢竟以後就隻有我們了。你身邊隻能有我。”
“你知道嗎,一個人能否留在陽間,是看她身上的陽氣有沒有達到阈值。”
他的指尖分開嫁衣,沿着她的小腹往下劃,最終停留在某個位置。
“把我的東西留在裡面,日複一日。隻要夠勤奮,”
他緊盯着韶甯,神色暗昧,語氣意味深長。“陰氣郁積,陽氣衰弱,你就回不到陽間,隻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韶甯不是未經人事,她當即明白了魏阡的意思,緊張得連哭都忘了,“會不會……會不會懷上寶寶?”
“當然不會。”
扣着手腕的手溫柔且不容掙脫,她被牽到了紫木桌前,魏阡自顧自地倒了兩杯酒。“我會吃藥的。”
“我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到我們。從前是隻有你和我,以後也是這樣。”
韶甯手裡被強硬塞了一樽酒。
這次的酒和上次的不一樣,泛着甜香。
“加了助興的東西,”他輕描淡寫,把酒水一飲而盡。“待會你會好受些。”
她不想喝,酒水在掙紮時濺到了手上。
見酒水倒出來了大半,魏阡沒有生氣,他把韶甯禁锢在懷中,單手重新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唔,唔……”冰冷的酒水從深吻渡到韶甯口中,她的舌尖想把對方頂出去,結果可想而知,效果完全适得其反,反而給他留了空子,被纏着勾着吸得發麻。
直到她喝了大半,胃裡一陣暖意。
它們很快漫上脖頸和臉頰,韶甯目光迷離,被打橫抱起,放到了喜床上。
魏阡扣着她的手腕,從親啄到舔咬,吃盡了沾染上的黏膩酒汁。
他吻過她的手心,舌尖舔得韶甯很癢。沒有溫度的手指解開腰帶,魏阡扯掉身上的紅袍,露出精瘦的上半身,兩個人的嫁衣随意散在地面,不分彼此。
韶甯不算特别瘦,腰間和兩頰有小肉。
他的指尖解開她的衣扣,露出半截線條不算明顯的鎖骨。然後他沒有再繼續,反而是把她的裙擺往上推。
魏阡埋下頭。
韶甯腳趾蜷縮,失控感讓她羞恥得紅了耳朵。“……别親。”
她意識起伏,很快達到了臨界點。
魏阡擡起頭,鼻尖泛着點點水光。
“你看,你也會喜歡我的。”
“你會喜歡我的全部的。就像我愛你一樣。”
他強硬分開韶甯攥着床單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時,喜房忽然輕微震動了一下。
她昏昏沉沉地問:“地震嗎?”
“不是。是你複活的不速之客。”
魏阡的面色結上一層薄薄冰霜,為她放下裙擺,然後雙臂撐在韶甯身側,在她鎖骨處留下一個咬痕。
“我去殺了他,很快回來。”
魏阡披上紅衣。屋裡吹起一陣風,大門關了又合上,他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韶甯直視着房梁,遲鈍地想起現在的處境,想要抓住自救的機會。
于是裹着嫁衣,手腳并用地從床榻上爬起來,門被關死了,她出不去。
但是燕祯的蠟燭還留在走廊上。
韶甯急得團團轉,她端起床前的蠟燭架,準備用它砸開窗戶時,眼前的門框、窗戶和燭火忽然晃動了一瞬。
她以為是藥效發作,扶着腦袋,把手裡的蠟燭架子丢了出去。
燭火燒上紙窗戶,燒開了一個大窟窿。紙上火焰邊緣的紅線越擴越大,露出房間外世界的一角。
韶甯看見了一簇燭火。
***
她在亂糟糟的床上坐起來,一根新的蠟燭被點燃,端放在床頭櫃。
大開的窗口灌着風,風把蠟燭的火苗拔高,一道陰影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韶甯。
她擡頭,站在牆壁的人身着黑色沖鋒衣,看不見上半張臉,隻能看見形狀姣好的薄唇。
“好久不見。”他彎了彎唇,熟稔地對韶甯打招呼。
韶甯要哭了。
剛跑出虎穴,又闖進了狼窩。
怎麼又是殺人犯。他最近沒找她,她以為他把自己忘記了。
他到底惦記上她了什麼啊。
“你為什麼會到郴水來?為什麼會點蠟燭?”她笃信他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殺人犯避重就輕,“怎麼,這麼不想看見我?”
他清楚看見她從夢境中醒來時臉上挂滿了喜悅,卻在發現他的一刻,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韶甯沒有回答,埋頭抹眼淚,殺人犯坐在她身邊,“我第二次救了你,不給點獎勵?”
“要不你還是把我殺了吧。”她擦淚,臨死前職業病犯了。“還有獎勵不是這麼用的,一般用在上級給下級,比如老師和學生,主人和寵物。”
“好吧。”殺人犯認真思考了一下,他們的關系不在上述之中。
不過随便她給不給獎勵,反正他也沒在詢問她的意見。
“你很熱嗎?”他看見她的臉很紅,耳根子也是紅的。
紅色一路蔓延到了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