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擔心。”明美垂下眼睫,聲音淡淡。娜塔莉嬌嗔地揮揮手:“好了好了你不擔心。”
燈光暖黃,如将凝未凝的琥珀,封存住眼前的一切,但又透着無法久存的微顫。
娜塔莉面色驟變時,勾起宮野明美記憶中最可怕的回憶。地闆暈開一片片曼陀羅,泥沼中的泡沫破碎般的喘息......
片刻後,明美和來間先生幾乎是撞在Oasis會議室門口,撕聲喊着要見白發男人,有經驗的産科醫生其實伊達他們早就找到了幾位,但是做引産的設備器具隻有Oasis有。
“開門!”明美朝着監控吼。
可無論她怎麼喊,都是被拒之門外。組織裡任人擺布的窒息感席卷而來,她對牆狠狠砸了一拳頭,轉身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找到伊達航。
沒想到幾個轉角的工夫,遇見了白蘭地,她着假面,銀發遮目,宛如Gin的幻影,明美本能生出恐懼,但還是求她幫忙去救娜塔莉,來間先生甚至給白蘭地跪下。
“關我什麼事?我是來‘拿’牌的,現在方片10已到手,除了紅桃10以外基本全齊了。”白蘭地無奈看着明美:“我是什麼大善人嗎?你不會真以為我去和普拉米亞周旋就是幫你的忙吧?”
燈光昏黃,像被潑灑開的舊金粉,灑得過量,濃得刺目,一股壓抑的浮華硬要揭露什麼。
“我知道,你是想利用普拉米亞和松田他們的仇怨中漁翁得利,所以你不會拒絕。”
白蘭地點頭:“這個道理那個白毛更懂,你那幾個條子更明白,那你說在明知道警察不會坐以待斃的情況下,那個白毛為什麼還非要你們加入Oasis,光為了集牌的戰鬥力嗎?”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伊達他們太遠了,娜塔莉十萬火急,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是因為你啊,宮野明美。”白蘭地向前一步:“他太想知道,你媽媽到底給你什麼了。傳言,那位女醫生和她丈夫完成了他們的研究,是有起死回生力量的奇藥。”
明美深吸一口氣,拉住白蘭地的領口:“那你就不想知道那是什麼嗎?”
白蘭地突然笑了。可能是玩夠了,也或者是洞悉了什麼,她轉身寫了幾行地址給來間先生:“正好有一位婦科大夫住在這,下面是城西一個小診所。還不放心,就去找威士蓮那幾個的保護。”她轉身看向明美:“這個人也是卧底呢,是被你們現在深深信任的庫拉索害死的。”
明美沒有說話,隻默默對來間先生點頭,後者道謝鞠躬後趕忙離開。
白蘭地繼續:“要我猜,那幾個警察估計早就偷摸着搬空了Oasis的武器去了東京都廳,那你說,我會告訴普拉米亞去哪?是外強中幹的Oasis,還是火力集中的警察那邊?”
“她一定會去松田那。”
“Bingo。你有我那的鑰匙對吧,幫我個忙。普拉米亞約我去晴海碼頭拿牌,她還以為我是什麼有什麼精神疾病的油畫家呢。想着我偷到Oasis的撲克,去乖乖送給她。”仿佛想起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白蘭地忍不住笑,“我猜她的結局,不是死在那幾個條子手上,就是我的手上了。”
“所以我要幫你什麼?”
“我房間衣櫃裡面藏了把槍,幫我拿來吧。”白蘭地作投降狀,“Oasis門禁這麼嚴,我怎麼帶武器進來。”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靜等紅桃10的出現,順便看看你媽媽到底留下了什麼。”
明美搖頭:“我是說,假設解決了普拉米亞,偷到了牌,然後呢?你的後手是什麼?我不信你會輕而易舉放過松田他們。”
白蘭地由是贊賞的開口:“Pinga——新來的一個壞蛋,可能已經在他們身邊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