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緻我最親愛的女兒:
寶貝,媽媽對不起你!
原諒我,隻能以這樣的方式和你接觸。
我不能出現在你的面前,那是不可以的,媽媽有太多的事不能說,所以隻能默默看着你,我的女兒。
媽媽就是紅桃Q。
但是媽媽不離開的話,你該怎麼拿到牌,繼續往下走呢?
知道你會來的時候媽媽的心都要碎了,爸爸媽媽都對不起你,沒給你最好的人生,沒保護好你,把你一個人丢下在那裡…也沒有給你交代就這麼離開….我最好的女兒….
媽媽想看你這十來年是怎麼過的,所以自私地設置了這樣的遊戲。
我女兒受了很多苦吧,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好心疼,明美......
你不論做任何事情,隻要是你想做,都可以。堅定你的選擇吧,女兒。
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
“你離我媽媽遠一點!!”
明美像瘋了一樣狠狠推開白蘭地,撲到母親身旁,箍着母親還有溫度的身體。
白蘭地被她這一推惹惱,打了明美:“你們宮野家的女的一個比一個蠢!都是一個德行!她是為了保你才這麼做的!!”
……
諸伏景光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光景。
身形瘦削的女性躺在那,面容和明美頗有點相似,但沒有半點生氣,慘白的臉隻是靜默對着天花闆。
他不敢想象一旁蹲着的宮野明美經曆了什麼,隻是覺得悔恨,悔恨沒有早點與那位女性産生些許的交集。
他看到女醫生交疊在腹部的素白雙手,素白得幾乎透明。那雙手曾經溫柔地觸摸過降谷零的發頂,曾經該一邊抱着女兒,一邊輕聲唱着搖籃曲。
他附身半環抱女性,最後輕輕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又生怕弄痛她。
有什麼東西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是槍,宮野明美的。
“把牌給我。”她說。
景光笑起來,他轉身用胸口抵住槍口,一步一步向前抱住宮野明美,像抱一個破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