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諸伏和軒尼詩一起前後夾擊黑桃K,但是在近2米的敵人面前不堪一擊,很快軒尼詩的腹部也被利刃貫穿,倒在地上。
黑桃K的刀尖沒有片刻停歇,很快又将不帶任何猶豫刺向她的心口,諸伏景光在這時擋在軒尼詩前頭,同樣他的力氣隻夠扳住黑桃K的一隻手。
所以刀尖很快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沒了力氣,腰間開始流血,眼前發黑的時候他看見刀刃沖他的心口去,但他沒力氣躲了。
就在這時,一雙手憑空出現死死握住了刀刃,很快血如雨柱留下。
是宮野明美,她瞪着黑桃K的面具。
可她哪來的武力值能抵抗半點呢?
很快大腿被刀刺中。
但在更多的刀尖落下之前,有什麼人擋在她的上頭,緊緊抱住她,用身體覆蓋她的全身。接着黑桃K的刀一下一下落在來人的身上。
是誰?明美慌忙想幫忙,但她被壓得動彈不得。
“喂!!”遠邊傳來松田的聲音和幾陣槍響,黑桃K被吸引過去。
明美才恢複點力氣移開身上已經動彈不得的人......怎麼會是卡爾瓦多斯?
他口吐鮮血,但看見明美震驚的樣子還淺淺笑着。
明美聽見他說:“......剪頭發了。”
誰?誰剪頭發了?
“だれ?(誰?)”明美問。
卡爾瓦多斯最後笑了下,閉上了眼睛。
娜塔莉爬也似的沖到庫拉索的身邊,撫摸庫拉索的臉。
可能生命還隻剩幾個呼吸。庫拉索嘴角含血,但她還是看着娜塔莉的眼睛:“我很開心,有你當我的好朋友......你的孩子一定會很......很漂亮。”
說完庫拉索的異色瞳孔再也沒有光彩出現。
另一邊,松田将自制的小型炸彈連成一排綁在身上,這樣的威力足夠了。
他很熟悉這裡的地形,前面就是東京灣跨海公路大橋。隻要将黑桃K往那引,他起碼可以抱住他跳進海裡然後引爆。
已經在海邊了。就是現在!
松田往他的地方沖過去,這會他想了很多。
熱度從胸前那一排□□傳來,沉沉壓住胸口,體感重量和當年防爆服附着在身上一般無二。摩天輪的計時器似乎又被開啟,萩原聲線被猛然掐斷的不安,還有火焰燒灼皮膚的痛楚。
他就是這樣子的人。朝死而生是暴力藝術家的最佳結局。
他咬緊牙關,一步一步跑向黑桃K,腳下塵土翻卷也在為他作戰。
但是,有人在半路重擊他的頭,取下他身上的炸彈。是白蘭地。
她想幹什麼?
白蘭地最後看了眼明美的方向,然後穿上這自我毀亡的“衣裳”,沖向黑桃K,不管黑桃K的刀刺進她的身體,抱住這非人樣的軀體,帶着沖力墜入那東京灣。
轟然一聲響。屬于黑桃K的飛艇也在火光中墜落。
明美從卡爾瓦多斯給她的愣神裡掙紮出來,她似乎感應到什麼,緊盯遠方的東京灣,那在眼眸中僅僅是條不起眼的水平線。
她顧不上後面娜塔莉的哭聲了,從窄巷掙紮着出來,迎面撞上趕來給他們療傷的麻生,她指了指諸伏的方向而後推開他,繼續往外走,看到的,是松田陣平爬向萩原時的痛哭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