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樸綜星分别後還是準點登上了飛往布裡斯班的飛機,澳洲這時正值夏天,有點想念陽光灑在身上的感覺。
飛機嗡嗡地轟鳴着,金玧瑟睡得不太沉,揉了下眼睛然後睜開,卻與隔壁座位的沈載倫對視,他瞳孔微微張大,然後偏過頭望向另一側,欲蓋彌彰的樣子。
她想起那條被她抛在腦後的短信,沈載倫久違地叫她Cher,在韓國從沒有人叫的名字。
“Cher,不許和别的男人單獨出去吃飯。”
在剛喝完酒頭腦昏昏沉沉又亢奮的她眼中這條短信像是挑釁,金玧瑟沒好氣地罵他莫名其妙,但她現在清醒地想了想,好像讀出别的意思。
他到底在生氣什麼?
沈載倫的頭還是倔強地朝向另一邊,帶着耳機完全杜絕談話的樣子。
布裡斯班以晴朗著稱,因為離黃金海岸很近所以常常去玩水上樂園和Jet ski,回憶起和他相處的時候似乎總是陽光明媚的,是冰淇淋與大海的味道。
機艙狹小而昏暗,開着冷氣很足的空調,沈載倫的臉在聊勝于無的燈光裡模糊不清,和昆士蘭陽光下的他像是兩個人。
但這樣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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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在早早等在門外,看到他們回來上前接過行李,伸出雙臂抱住她,金玧瑟笑着說:“阿姨,好想你。”
屋子裡幾乎什麼也沒變,客廳裡的落地燈散發着屬于家的氛圍,金玧瑟頓時放松下來,阿姨攬着她走到餐桌旁:“你們不在家的時候研發了很多好吃的,快嘗嘗。”
父親坐在主位上,看到沈載倫時露出笑容點點頭,合上報紙,阿姨在廚房和餐廳間穿梭,端上一盤盤漂亮的菜肴,金玧瑟微微皺了皺眉頭,和沈載倫走過去幫她。
滿足地吃下帶着愛做的料理,沈載倫的勺子在自己的碗裡翻動着,沒什麼胃口的樣子,她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感知到她的視線,沈載倫卻放下勺子,說:“媽、叔叔,我先上樓了。”
“Jake.”她沒忍住叫住他,沈載倫上樓的步伐猛地定住,“Do we need a talk?”
他轉身朝她笑了笑,若無其事的樣子:“Nope,趕快吃飯吧Cher。”
角色似乎颠倒過來,曾經自己也對于每周一次的家庭晚餐坐立難安,但沈載倫總是遊刃有餘。
她看向父親一無所知的樣子,他依舊在問她關于規劃、想法諸如此類的問題,高談闊論說着自己的見解,标準的東亞男人,幾乎沒有釋放過的叛逆因子跳動起來。
她咬了一口阿姨端來的可露麗,香甜的味道在嘴巴裡蔓延開。
隻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而已,沒人會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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