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彭格列首領以及他的守護者們走到明面上,經曆了重重考驗終于叫衆人信服。在質疑的聲浪塵埃落定的幾個月後,世初淳收到來自暗殺部隊成員的招呼。
是個老熟人了,先前她拜托風先生千裡迢迢請來幫助庫洛姆安裝器官,中途被六道骸截胡了的大冤種——
瑪蒙。
瑪蒙在她家擁有獨立的一層樓,是故暗殺部隊全員到齊後,齊聚居住在她的家裡。學生們會來世初淳家裡做客,無意間,使得兩個火拼過的團體成了樓上樓下的關系。
世初淳忘了,因緣際會,其實她曾經與暗殺部隊的頭頭,XANXUS有過一面之緣。不是重要的人,不是重要的事。沒有記的必要。
可惜對方明顯對她這個人印象深刻——
負面印象的深刻。
“是你啊,不知羞恥勾引老頭子的女人。”衣領挂着鳥獸羽毛的男人出言不遜。
世初淳搜索了下被清得七七八八的記憶硬盤。
老頭子是誰啊?勾引又是什麼東西,怎麼又見勾引?
伊爾迷少爺說她勾引他也就算了,反正伊爾迷少爺的腦回路連他的親生父母都一個頭、兩個大,要搞懂還不如去挖礦來得輕松快活。
她單純喝口水,喝杯牛奶,光吞咽的動作,嘴角殘留了奶漬和白水,有了潤澤的脂光,伊爾迷少爺就在那解腰帶,說她青天白日的好興緻。
到底是誰好興緻,且興緻不要太好,太高昂,昂到日落西山也未休止……
女人皺着眉頭,忽略舊去的回憶。
好奇怪。
不知是否是在宴會聽到大少爺的消息,還是之前被風先生刺激過的原因,她偶爾會回想起伊爾迷。
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少爺的存在,即意味着她的不幸。
她是不是不小心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世初淳心有不安。
“你在想什麼,不是要假裝不記得我吧?”
XANXUS冷哼一聲,“也是,看那個老頭子沒救了,轉頭勾搭上新的一任。我就知道,你必定是對彭格列的權勢心懷不軌。”
“你給我記好了!有我在一天,彭格列就不可能落在其他人手上!”
說什麼大話,彭格列不是早就落在澤田綱吉手上了嗎?世初淳懶得反駁他,并不與被關押了幾年後再度被放出來的男人對視。
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黑頭發的男人都這麼自戀加自大的嗎?
怎麼不照照鏡子去水仙,或者克隆個副本自娛自樂,非得要禍害别人?
世初淳瞅着攔在樓道間,壓自己好幾頭的男人,忽然想起來久遠的本來遺忘了的記憶。
獨立衛生間,被推倒的自己,撕扯開的裙子,往下探索陌生的手……
“是你啊,大變态!進女洗手間撕人衣服的流氓!”
“什麼,BOSS,你進女洗手間?”
“什麼,BOSS,你撕女人的衣服?我原本以為你隻會撕男人的,你變了!”
“BOSS,終于有人說你變态和流氓了呢,呵呵呵,不愧是我家BOSS。”
“撕女人衣服怎麼了?聽個響不行嗎?BOSS樂意撕,有大把的女人湊上前,他還不要呢!”
“……”
這是暗殺部隊的成員們的說法。
他們看起來與有榮焉,将變态、流氓的稱号,徹底焊死在自家首領的頭上,是半點沒有為自家首領申辯解釋的心思。
要他們看,不夠變态,不夠流氓,還當不起他們的首領,讓刀裡來、火裡去的暗殺部隊心悅誠服。
其中一個成員大塊頭,還特地撕掉了自己的上衣,替自家首領呐喊助興。
他本來還想連同褲子一起撕了,可大家普遍沒有旁觀一個壯漢當廳遛鳥的癖好,連他的同伴也不情願讓自己一雙好端端的眼睛被荼毒,就聯手壓住了他作亂的手。
“他們的首領撕了你的衣服?”
“闖進了女洗手間?不要臉!”
“讨厭,大變态、混蛋、臭流氓!”
這是學生們這方的說法。
接受學校教育,且擁有着一定道德标準的少年少女們,群情激奮,集體表達了強烈的抗議。
他們具備的良好涵養,導緻他們遣詞造句相對文雅,譴責的效果堪比毛毛雨,對上見慣大風大浪的暗殺部隊成員們,統統失靈。
暗殺部隊裡一個個是油鍋裡滾過好幾遍的老油條,油鹽不進,罵他們的話聽在耳裡,頂多像是蜜裡調油的調情。
怪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