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野說道,“謝雲白,你回去好好想想,你對柚甯到底是喜歡,還是你的占有欲在作怪,是得不到才想到要珍惜她的話,我覺得你配不上她!”
曾經的南柚甯把一顆真心捧在謝雲白的面前,他不屑一顧,看也不看一眼,現在她把心收了回來,他卻開始上演真情了?
這根本不是愛,而是謝雲白覺得他一直擁有的東西突然被人搶走了,隻是不甘心而已。
謝雲白什麼話也沒再說,轉身離開了。
新房那邊鬧得熱鬧,許年年看到謝雲白離開,就氣沖沖回了房間,盛淮山喝醉了,倒在床上睡大覺。
許年年一巴掌拍醒了他,生氣地說道,“你聽聽,這個南柚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什麼摸腹肌,偷看男人洗澡這些話,正經女人哪個敢說出口?”
盛淮山還以為她在說什麼,隻道,“今天日子特殊,大家鬧着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哼,你等着看吧,明天我要她好看!”
許年年生着悶氣,盛淮山一倒頭,又睡着了。
賓客散得差不多了,顧悠然真心替南柚甯感到高興,她坐在旁邊,望着裡面還在鬧,忍不住低笑着。
隻是她不知道,旁邊卓有一個寸頭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顧悠然實在長得好看,一點也不像結過婚的女人,她今年才三十,對比這些知青,的确老了些,但更具有成熟女人的魅力。
她烏黑的長發挽起,隻用一根紅繩紮着,前額有些碎發,被風輕輕撩起,露出深邃明眸。
她偶爾笑起來,露出虎牙,足夠把男人迷倒。
男人糾結了很久,才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顧悠然看見男人過來,禮貌地微笑打招呼。
她沒留意到男人,讓他有些失望,他笑道,“同志你好,我叫南陽,是新娘子的弟弟,請問你是新郎官的朋友還是親戚?”
顧悠然聽他自我介紹,禮貌轉頭說道,“我們算是遠親,你好,我叫顧悠然!”
“顧悠然,這名字真好聽!”南陽眼眸在她身上打量,“悠然同志,你長得真好看,今年滿十八了嗎?”
南陽的眼神帶着異性的侵略,她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但在顧悠然這,南陽完全就是個幼稚的弟弟。
念及到南柚甯的面子,顧悠然沒有太讓他難堪,而是微笑說道,“我是南柚甯的師父,算起來,你是他弟弟,叫我一聲嬸不算占你便宜!”
一句“嬸”字故意斷了南陽的念想,但他卻繼續說道,“我跟我姐平時不在一塊玩,我們都是各玩各的,關系也是各論各的,我現在在廢紙廠工作,不知道你在哪裡上班?”
“村裡廣播室。”顧悠然臉上有些不耐煩了,但她覺得南陽有趣,想逗他玩,反正現在也無聊。
南陽一聽她在廣播室工作,立刻肅然起敬,“廣播室好啊,工作輕松又不累,就是要求有點高,難怪悠然同志又漂亮聲音又好聽。”
顧悠然淡淡一笑。
南陽又道,“我這回來村裡,得呆三天,再接我姐回門,不如悠然同志帶着我到處轉轉呗?”
“我很忙,而且每天隻能呆在廣播室裡。”
“那正好,我從來沒有去廣播室看過,悠然同志帶着我見見世面吧?”
顧悠然苦笑,她找借口拒絕這小子,也不知道南陽到底聽沒聽懂。
南陽忽然故意問道,“悠然同志,明天我去找你玩,你男人會不會誤會?”
南陽故意試探顧悠然有沒有結婚,顧悠然索性拿這事吓一吓他,讓他知難而退。
“他不會。”
顧悠然說完,算是承認了自己有男人,南陽心裡有些失望。
又聽見顧悠然說,“他忙着在裡面改造,沒空出來。”
聽見“改造”兩個字,南陽立刻明白了,“他咋進去的?”
“我親手送進去的。”
南陽:“......”
南陽一臉好奇,“悠然同志,說說呗,啥情況?”
“他翻寡婦牆,被我抓到了,我拿菜刀把他砍個半死,順道起訴他耍流氓,親手把他送進去的,怕是沒個十年八年的,改造不好,出不來。”
顧悠然本來想吓退他,沒想到南陽一聽,更帶勁了。
他笑道,“看不出來,你瘦瘦小小的,打架還厲害?”
顧悠然盯着他,這小子居然還沒上道?
她主動說道,“可能是我剛才沒有介紹全面,我除了在廣播室工作,還是村裡婦女會副主任,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男人耍流氓,一旦被我抓住,我饒不了他!”
這句話南陽聽出來了,他卻淡然笑道,“悠然同志好像在說我對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