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珠直接把劉玉華推了出去,重重砸上了門。
劉玉華忍不住抱怨道,“這孩子,喊你吃飯你還不樂意了。”
南柚甯望着她,唇角露出一絲冷笑,“媽,你怎麼從來不像關心姐姐那樣,關心我?”
劉玉華瞪着她,“我咋不關心你了?不然你能長那麼大麼?能找這麼好的一門親事?”
盛清野心疼望着南柚甯,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默默給她碗裡夾菜,而桌上招待他們的隻有兩盤鹹菜和幹蘿蔔,碗裡是一人一個窩窩頭。
南陽隻自顧自地吃飯,彷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飯後,盛清野跟南柚甯要走,南陽也收拾好了東西,跟父母說了聲,他要到清水河去守糧倉,活不算苦,隻是要熬夜,還可能遇到危險,但飯票管夠,也算是肥差。
離開南家時,南世民跟劉玉華拉着南陽囑咐他注意安全,又偷偷往他口袋裡塞了點票,才讓他走的。
而南柚甯至始至終像個外人一樣站在一旁,她有些能體會到原主的痛苦,但是她不會像原主那樣,拼了命對南家人好,甚至拿盛清野的一切卻補償南家,隻為了那一點可笑的親情。
她南柚甯隻為自己而活,對她好的她記在心裡,那些不愛她的,不愛就不愛,她從來不會奢求得到過什麼。
回村後,第二天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這場雨下了整整一個多星期,糧倉拿袋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南陽幾人就回屋烤火喝酒了。
清水河氣候還算不錯,隻是遇到雨季的時候,夜裡總有些涼。
盛清野來糧倉巡查時,正好撞見他們在喝酒打牌,便立刻提醒道,“上班時間,不許吃酒打牌!”
其他幾人都紛紛把牌收在了桌下,唯獨南陽,笑嘻嘻走過來,“姐夫,大家這不是守夜無聊玩玩嘛,以後不打了,你沒必要發火。”
盛清野嚴肅說道,“糧倉是重中之重,隔壁村已經發現有人偷糧倉了,你們看好些,集體的糧食不能在我們手上丢了。”
“是是是,我陪你一塊去巡夜!”南陽說着,拿起牆上的雨衣遞給了盛清野,又拿了兩把雨傘,兩人便出去了。
兩人走在糧倉裡,南陽突然開口問道,“姐夫,上次我問過你,進武裝部那事怎麼樣了?”
盛清野明白南陽的心思,隻說,“這事我做不了主,得由上面下達文件才行,我還沒有這種權力。”
南陽又道,“上面下了多少次邀請,讓你進城你不去,你把這個名額讓給我怎麼了?”
“我說過,我沒有人事調動的權力!”
南陽臉色微沉,“我知道你留在清水河是為了我姐,不過我真不明白别人都是拼命往上爬,連我姐都打算考文工團進城,隻有你不思進取!”
盛清野不想解釋太多,隻沉默着。
南陽拿他沒有辦法了,隻歎氣說道,“姐夫,你跟上面關系那麼好,我進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我們都是一家人,互相提攜是好事,你為什麼跟南柚甯一樣這麼死腦筋?”
盛清野冷冷提醒道,“那是你姐,叫姐!”
南陽知道盛清野一向維護南柚甯,隻好低頭弱弱喊了聲,“行,但願你知道,南柚甯是我姐!親姐!你幫我就是幫我姐!”
盛清野冷漠掃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多講一句話,南陽跟南柚甯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突然天際一聲驚雷,一道閃電落下,盛清野眼尖,立馬發現糧倉頂部有兩道黑色的人影。
“什麼人?”
盛清野立馬爬上了糧倉頂部,果然看見兩個扛着米袋的男人,兩個小偷準備逃跑,盛清野沖上去抓住了他們肩膀,小偷立馬轉身跟盛清野打了起來。
“快去叫人!”盛清野一邊打一邊喊着。
閃電落下,南陽看見夜色裡,兩個小偷手裡都帶着了明晃晃的刀子,他驚慌地立馬轉身跑出去叫人,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有小偷!”
屋子亮起了燈,南陽躲在暗處盯着他們看。
對方手裡有刀子,盛清野避開的時候,小偷正想跑,可盛清野卻窮追不舍,眼看着他們要跳到外面去,一旦跨過了護欄,外面就是黑壓壓的山林,藏身其中,就更難抓人了。
天亮了,小偷褪去僞裝,混在人民群衆當中,就更難抓到人了。
關鍵時刻,盛清野不顧自身安全突然撲了上去,抱住了兩人,一塊從糧倉頂部滾了下來。
南陽看見其中一個小偷摔斷了腿,疼得大叫,另外一個小偷被盛清野死死按住,那人突然給了盛清野一刀,盛清野立馬閃開了,但手臂還是被狠狠紮了一刀。
南陽趁機抄起了棍子,狠狠沖了小偷,朝着他們腦袋下了死手,兩人很快落網。
盛清野捂住了手臂上面的傷口,眼看着安保隊的人要來了,南陽突然抓住了盛清野,苦苦哀求道,“姐夫,你既然不想往上升,就把這份軍功讓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