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回到公寓,發現她懷裡的小狗,蔡靜驚喜地哇塞,問她小狗哪來的?
“路上撿的。”季慈撓了撓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初來新環境,小金毛十分拘束,趴在沙發一動不動。
蔡靜把它抱在大腿順毛,愛不釋手,“好可愛,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季慈想了想,“lucky怎麼樣?希望它以後都能幸運,不會被随意遺棄。
“好啊,就叫lucky。”蔡靜喊它名字,小金毛似乎收到感應,低低地嗚咽一聲。
為lucky安置好狗窩,它一下午乖乖趴在自己小窩,用淚汪汪地眼睛環顧周圍一切。傍晚時分,季慈按醫生叮囑給它做了餐食,lucky吃得很開心,吃完後還惬意伸了伸懶腰,爬過來十分謹慎地嗅了嗅她褲腳,一點點适應新環境。
-
入夜,月色漸濃。
季慈這一晚睡的并不安甯,從輾轉反側中蘇醒,窗外月色皎潔,透過薄紗窗簾照亮那張并不安然的側臉,如劫後餘生般,她在大口喘息。
這是她數不清第幾次夢到祁然。
于她而言,祁然就像是一塊永遠不會消失的疤痕,表面是不痛不癢的存在,實則内在的血肉早已腐爛變質。
她痛,她癢,她難受,這些季慈全部欣然接受,因為她已經默認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季慈幾不可聞地歎口氣,直至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又是豔陽高照的一天。
沒忘記和葉清楠的約定,她比平時早起十分鐘,臨走前在lucky飯盆裡弄好食物和水。蔡靜還沒收拾完,往日兩人都是一起出門,季慈告訴她,“我在門口等你。”
蔡靜說好,但沒想到她說的門口居然是小區門口。
隻是現在路邊隻停着一輛白色寶馬,季慈在哪?
她急得想打電話,對面寶馬車窗落下半截,季慈喊,“蔡靜,上車。”
蔡靜瞠目結舌,心想說這才當牛做馬幾年,季慈這就安排上大寶馬了?她沒着急上車,站在窗邊,掃量一圈,這感覺像在做夢。
“你從哪弄的?”
季慈淡聲回,“葉總的。”
葉總?
蔡靜移眸,發現後排端坐的男子,她臉上笑容頓住:“葉總,您也在。”
“順路。”葉清楠似笑非笑。
她怔住幾秒,“您也住悅庭莊園?”
葉清楠點點頭。
“這麼巧啊。”蔡靜小聲嘀咕。
季慈這時擡眼看她,聲音聽起來很有耐心,“請問可以上車嗎,要遲到了。”
“當然可以。”
蔡靜笑說,繞過車頭,上車乖乖系好安全帶。
一路車内極其安靜,季慈和葉清楠都是寡言的性格,對這種氛圍安之若素。苦的是可是蔡靜,多少次鼓足勇氣,結果在瞧見後排那尊大神後卻又噤若寒蟬。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葉氏地下停車場。
葉清楠與她們一同進公司,不過他乘的是總裁專用電梯,電梯門打開,蔡靜颔首說,葉總,再見。
他輕嗯一聲,掃了眼季慈,進入電梯。
瞧着不斷上升的樓層數,憋了一早的蔡靜終于可以釋放本性,“季慈,你怎麼知道葉總也住悅庭莊園的?”
“意外。”季慈淡定回。
“嗯哼?”蔡靜一臉深意。
季慈思忖幾秒,語速常常,“我原本不想告訴你,既然你懷疑我和葉總的關系,那我隻能自證清白。葉總是我大學舍友的哥哥,我也是昨天才知道,lucky就是和他一起發現的。”
“哎呦,季慈我開玩笑的,别生氣。”
蔡靜挽住她胳膊,說了幾句軟話。
“我沒生氣。”季慈默默籲口氣。
上午開完組會,經董事會一緻商讨決定,後期将會對APP進行軟件測試,季慈負責和技術部門進行對接。
中午吃飯時,宋章還在強調産品測驗中可能遇到的問題及應對方法,季慈放下筷子,用手機備忘錄記下。
這時,身後的葉氏員工突然說,“天呐,葉總居然也會來食堂吃飯?”
聲音雖然不大,還是讓她聽了去,季慈下意識扭頭去望。
葉清楠身後跟着琳達,選完菜來到就餐區,員工們見到他紛紛問好,他回應過後,在季慈桌邊停下。
蔡靜舉手,主動邀約,“葉總,坐下一起吃。”
“好啊。”葉清楠笑應,放下盤子。
季慈默默閉上眼睛。
他長腿屈起,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蹭到了她的膝蓋。
對面是宋章和蔡靜,葉清楠淡然自若,“各位在葉氏工作還适應嗎?”
“很好,多謝葉總關心。”宋章禮貌回應。
“你呢?”葉清楠垂眸詢問季慈。
“挺好的,多謝葉總。”她擠了擠唇角。
相互寒暄幾句,蔡靜發揚自來熟的優良品格,“葉總,真的好巧,沒想到你居然是季慈舍友的哥哥。”
“确實挺巧,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