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如萬古寒冰,道:“别碰她。”
林川川見狀,自覺摸了摸腦袋,将樹葉拿下。感覺氛圍凝固,打斷道:“尊上,陸景深,别鬧了,我們繼續走吧。”
首懿作罷,瞥了一眼陸景深,便繼續向前走。
陸景深和林川川也在後邊走着,陸景深看了一眼斜側方首懿的背影,問道林川川:“沒想到,你竟然認識他,他貌似對你不一般。方才說要解除什麼,莫非他身上有你的把柄?”
林川川小聲嘀咕道:“陸公子,我們現在在這種鬼地方,你怎麼還有心思打聽别人。”
陸景深淡然一笑,“既來之則安之嘛。”
林川川輕籲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鳳獄敢請我們進去,你當他是吃素的?”
陸景深心想,原來裡面的妖道是叫鳳獄。悠然道:“現在我們三個是站在一條線上的,這位魔尊很厲害,本公子呢也不賴,難道還對付不了裡面的妖道?”
首懿頭也不回,冷哼一聲。
三人不一會便來到了石潭處,隻見石潭中的白衣修行之人,難以置信這便是無惡不作的妖道鳳獄。
鳳獄睜開狠戾殷紅的雙眼,開口道:“魔尊,好久不見。”
首懿扇着琉雀羽扇,問道:“本座很好奇,你是什麼來曆?”
“說來,還得謝過魔尊大人。”
“?”林川川躲在首懿和陸景深身後夾縫中,驚訝的望着首懿。
突然鳳獄閉上雙目,變為鳳仙,恢複淡然的語氣說道:“他是我的心魔。”
首懿微微蹙眉:“你不是鳳獄?”
“我乃鳳仙,當年就是在此修行悟道,欲要化除心中雜念......”
話未說完,便睜開雙眼,眼神變得狠戾嚣張,是鳳獄。說道:“就在鳳仙即将成功之時,是您——魔尊沖了進來,擾了鳳仙心境,于是,便有了我——鳳獄。”随之大笑起來。“說來,真是要好好謝謝您,尊上——”
林川川與陸景深倆人面面相觑。
林川川嘀咕道:“難道這便是心魔?”
玉玄散人說的精神分裂原來是心魔,這樣說倒是也沒問題.......
首懿不屑冷哼一聲:“如此生硬的構陷借口,也就你們這等修道之人能想得出。就算如此罷,本座欠你一個人情。”将林川川一把攔到身旁,“說吧......費盡心思招惹她,你意欲何為?”
林川川忽得被拎到旁邊,愣愣地看着石潭中的鳳獄。
鳳獄說道:“隻求尊上一滴心尖之血。”目光遊離到林川川身上停下,“或者她的血,畢竟她的血,亦是來自于您。隻要魔尊助我逃出封印,我便為您效力,可好?”
陸景深心生疑惑:原來之所以讓林川川來,是為了她的血?林川川的血是魔尊的......那便也是魔血?!原來如此。
首懿把玩着扇子:“本座雖是魔,卻未曾到慘絕人寰的地步。”
鳳獄問道:“尊上在擔心什麼?擔心我逃出封印後擾蒼生不甯,還是不舍得這小女子?”
首懿頓了頓,看着鳳獄,冷笑一聲,說道:“本座不在意蒼生如何。”
“那便是不舍得這小女子。”
林川川一怔,擡頭看了眼首懿。
半響,首懿眨眨眼,繼續對鳳獄說道:“本座已經知曉青龍蘇醒,她還交代了,是你,讓她轉世人間時夭折的。本座沒追究你便已是寬宏大量,你覺得本座還會幫你?”
鳳獄說道:“那魔尊便是不願幫我了。”
“本座說了,欠你一個人情。有個人或許對你有用。”說罷,首懿拉着林川川往旁邊站了站,隻留下陸景深雙手抱胸站在那。
首懿側向林川川繼續說道:“她,本座帶走了。”用扇子指了指陸景深,“此人,你随意。”
陸景深看了看首懿,知曉首懿是要借他的手。随之莞爾一笑,對鳳獄說道:“本公子對您可有用?”
“尊上。”林川川被首懿拉到一邊,不放心狀。
首懿伸手一噓,看着她的眼眸說道:“放心,他不會死的。”
看着眼前的陸景深,玉玄散人上前跟鳳獄低聲說道:“鳳獄師尊,他便是陸景深,百年一遇的兇煞之命。魔尊上次同他交手敗下陣來,現在還不知此人多大能耐,您莫要沖動。”
鳳獄看着平平無奇的凡人陸景深,說道:“是嗎?老道不信邪。”
鳳仙突然開口道:“收手罷鳳獄,此人非你能傷。”
“哼!今日他們一個都别想走,既然陸景深來了,那便是我的容器,看來我終于可以出去了哈哈哈......”鳳獄眼神狠戾,說罷,便化成一道紅色光束朝陸景深沖來。剛纏繞在其身上,卻被灼傷,疼痛無比。
鳳獄返回到身體内,口中便吐出一絲鮮血,緊皺眉頭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川川瞳孔放大,驚詫到。
陸景深見狀,看來能傷首懿并非偶然,事實上,所有的煞魔都近自己不得。
首懿眼睛微眯,眉頭輕蹙。喃喃道:“果然如此。”
“本座不屑與敗北之人相鬥,先走一步了。”說罷,首懿便帶着林川川走出洞口。陸景深見狀也便離去,稍有所思的回頭望了望鳳獄。
鳳獄陰狠又不解的眼神看着陸景深離去的背影。
對鳳仙說道:“你知道,所有的你都知道。”悲寂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