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川川不應答,陸景深輕笑一聲,走到林川川側後方位置坐下。
待陸景深離去,林川川轉頭看向側後方方向,陸景深嘴角勾起,微笑的看着她,眉頭一挑。
林川川皺眉,歪了歪頭,滿面的疑惑和驚詫,意思是問:“你怎麼在這?!”
陸景深大聲說道:“本公子今日來,論公是體察民情,論私是......”随即一笑,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衆學子們聞言,紛紛猜測。
“素聞少将軍風流,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方才不是在林川川那說話了嗎?是不是她呀?”
“你看他離那位前腳剛來的女子坐的挺近,會不會是她?”
林川川聞言,一愣,埋下頭去。
宋邈思則羞紅了臉,但畢竟是大家閨秀,還是大方的端坐着,努力平複心緒。
過了一會,遲翁先生慢慢路過窗台,林川川點頭微微一笑。遲翁亦點頭回應。
陸景深盡收眼底,林川川和遲翁不像是剛認識......
底下的學子見遲翁正在走進來,竊竊私語道。
“聽說,遲翁先生背地裡是寫驅魔小說的。”
“是呀,你說,遲翁先生見過魔嗎?”
“反正我看寫的神神鬼鬼的。”
“說句不中聽的,官家學院被派于這樣的先生手下,能教出什麼學問,九重國還能昌盛嗎?”
“唉,别說了,畢竟是朝廷任命的。”
林川川聽着那幾個學子的話,忍不住對着他們說道:“喂!說什麼呢你們,懂不懂尊師重道?”
那幾個學子看過來,回擊道:“你誰呀,怎麼偷聽别人說話?”
林川川叉腰叫道:“你們就差沒拿喇叭喊了,還我偷聽?你們比我的八哥都嘴碎。”
學子不服道:“哎,你家是當啥官的呀你?誰是八哥呀?有本事叫出來比比。”
學堂中分出兩撥人勸架阻攔,陸景深坐在那悠閑的看着。
林川川努力掙脫勸架的人,說道:“你管我是誰家的呀?你們背地裡不少去喝花酒逛春樓吧,有人就愛寫寫小說怎麼着了。還八哥是誰,八哥就一鳥我跟你們說,鳥都不惜的跟你們這種無聊之輩比。”
對面學子略顯尴尬,說道:“你個女子講話怎會如此粗俗。”“對呀太過分了。”
林川川冷哼一聲,坐下去,說道:“哼,确實沒你們這種虛與委蛇之人高雅。”
“你這人......”學子也被人拉走坐下,沒再繼續吵下去。
陸景深見勢,忍不住輕笑一聲。
小販子的嘴是淬過毒嗎?
宋邈思見那幾個學子不敵眼前這個姑娘一人,從方才的侃侃而談成為“嘴”下敗将,忍俊不禁。
“諸位請安靜。”隻見遲翁已經走上講壇。
遲翁說道:“學子們好,在座大多皆是來自官家子女,官場憑官位分三六九等,但在這裡,各位的身份都是官家學院的學子,相信大家皆是為了終有一日能報效九重國、報效朝廷而來到這兒。各君彙聚一堂,遲翁有一句話送給大家,無論今夕還是來日,請将如何做人放在第一位,若做人上面還有一條,便是正道!遲翁也會恪盡職守,将正道、師道刻在腦袋上,不會辜負大家對官家書院的信任。”
“同時,遲翁亦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是陽奉陰違之人。不管是在書院同窗,還是日後踏入仕途,請諸位莫要行阿谀攀奉、貶低诽謗之舉。我們每個人都在為九重國的昌平盡己所能,九重國昌平至今,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是每代人每個子民共同創設的局面,以後的九重國是怎樣的,還要靠諸位。春闱将至,望諸君努力!”
收拾完書囊回家時,林川川眼神示意陸景深跟上。卻不知宋邈思将此番場景盡收眼底。
陸景深同林川川來到人少的街巷,還未開口,便聽到林川川轉頭陰陽怪氣。
“陸景深,你怎麼來了?哦。不會真是他們說的那樣,對誰有意思,尋機相處吧。不對,不是傳聞你跟素心公主有婚約了嗎?勸你跟素心公主好好的,可别再風流成性了。”
陸景深一愣,微蹙眉頭,解釋道:“笑話。林川川你為何如此惱怒。還有,素心公主與本公子沒有婚約!”
“何必向我解釋?”林川川稍有愠怒。
陸景深大驚後退:“不是你問的嗎?”
此時一學子路過,林川川欲等學子走過去再說,賭氣背過身去。
卻見那學子悄摸摸上來對陸景深問道:“陸兄,坊間傳聞您和素心公主有婚配計劃了,這是真的嗎?”
身旁的林川川見陸景深吃癟,偷偷一笑。
陸景深努力控制情緒,擠出微笑,禮貌說道:“沒有。”
“哦,告退。”說罷學子離去。
角落處的宋邈思心情複雜。
那晚救自己的男子是陸景深,他和林川川是什麼關系?又為何極力撇清與素心公主的關系?難道真的隻是傳聞?
他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