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他成功阻止了未來隊友受到霸淩。
壞消息:後天就要表演,但他臉上挂彩了。
遲意害怕影響舞台效果,苦着臉和安語鶴貸款認錯,安語鶴卻不甚在意地安撫遲意:“别擔心,好解決。”
一天時間在一如既往的練習中倏忽而逝,轉眼就迎來了第一次公演。
期間遲意被不少選手關懷了新添的傷,都被遲意用“摔跤磕台階上了”糊弄過去了,就是不知道有幾個人是真的信了,會不會覺得他是個走個路兩條腿都能擰一塊兒的傻子。
節目組化妝師給衆人統一畫了妝後,安語鶴又過來讓遲意閉眼,叮囑了一句“疼就吱聲”,在他臉上又添了幾筆。
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幾乎打在自己臉上,遲意像是被定了型,緊張得一動不敢動。
他再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嘴角的傷向臉頰延伸了幾分,鼻梁上和右眼下也都各多了一道小小的“傷痕”。
安語鶴放下化妝刷,滿意地從鏡子裡看了又看:“搞定。”
原來安語鶴解決的方法是給他畫個戰損妝。
遲意對于人類的智慧又有了新的認知。
他們舞台的風格本身就是異域風,服飾也是敦煌的神秘色系,并不像苦情歌或者小甜歌那麼追求統一規整的風格,畫了戰損妝也不顯得突兀,反而放大了他眉眼的優點。
遲意心滿意足地去換了表演服飾,換完出來看到安語鶴還在和他的演出服裝做鬥争。
因為是C位,安語鶴的服飾是最複雜的,不僅有腳鍊、額飾,還有還有一條複雜的腰鍊。
“這個衣服是不是太……”
無數不體面的詞從他腦海裡劃過,最後安語鶴勉強從中挑選了一個能講出來的。
“是不是太媚了……?”
遲意想起安語鶴出道後,粉絲總誇他們喜歡了一個一體機,可以當老婆、可以當老公、可以當兒子、可以當女兒,滿足所有需求。
他的目光落在安語鶴腰腹處遮不住的薄肌和曲線上,喉結不自覺地上下動了動,最後努力移開眼睛,維持着正人君子的風度道:“一點也不,很适合你。”
下一刻,安語鶴伸手将那條纏作一團的腰鍊遞給遲意:“那你幫我系一下好嗎,我夠不着後面。”
遲意在腦海中天人交戰了三秒,最終不想讓别人來系的念頭占了上風,他抖着手接過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安語鶴腰身極細,遲意一隻手臂就能環過來,但他一般習慣穿寬松的衣服,除了在舞台上基本不穿短款、修身的衣服,能這樣“上下其手”更是第一次。
偏偏這人還不自知,隻坦蕩地站在那裡任遲意動作,自己則在認真研究額飾應該怎麼戴。
遲意的指尖在系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劃過光潔的肌膚,他莫名想,就算他此刻一寸寸摸過去,安語鶴估計也會覺得他在給他量尺寸。
他小幅度甩了兩下頭,試圖甩掉滿腦袋黃色廢料,繼續僞裝成君子隊友。
等一條複雜的腰鍊終于穿戴完成,安語鶴轉過身來,将化妝台上的小風扇遞給遲意,遲意才發現自己已經滿頭大汗了。
“謝……”
還不待安語鶴說完兩個字,遲意已經抓了一瓶冰水沖出化妝間了。
“這麼熱嗎……”安語鶴瞟了眼窗外的陰天,心想這不是才三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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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亮起,公演開始。
這不僅是節目觀衆第一次來到線下,近距離觀看演出,更是選手們第一次離支持他們的人這麼近,兩方都十分激動。
“你現場的粉絲好多啊。”葉随盯了半晌轉播大屏幕,朝遲意道,“看到好多你粉絲的應援了。”
遲意跟着看過去,看到了不少熟面孔,沒想到重來一次,她們也會這樣堅定地選擇自己。
還好他這一次舞台精進了不少,不用再讓她們費盡心思和别人解釋為什麼要喜歡他了。
他們組在之前的直播中拿下了第二名的投票成績,同時又沒有被第一名挑走做對手,所以獲得了第二個挑選對手與出場順序的權利。
第一次公演,兩兩對決中赢了的一組可以在接下來的第一次順位中增加一萬票,而十組中的第一名則可以各加三萬票和一個第二次公演的開場舞台。
第一次順位将一次性把一百人篩至六十五人,一萬票很可能将是決定去留的關鍵票。
商量後衆人一緻同意選了第二個對決小組的後出場,沒有後到觀衆膩味,但足以進入觀看演出的狀态。
率先出來熱場的是導師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