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森南聽到之後也問:“要不要我和彭彭現在打一架,然後你來拉架?”
遲意很頭疼:“你演技太差,别人一眼就認出來了,到時候我會被罵搞劇本,是資本強捧的。”
徐森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問題出在我演技太差。”
“這是重點嗎?!”遲意照着徐森南的肩給了一拳,“意思是你别想那有的沒的,專心練咱們的就行。”
言罷,他聽到收拾好東西的安語鶴朗聲道:“大家這幾天都辛苦啦,現在咱們時間還綽綽有餘,明天就休息半天,大家多睡會兒,吃了午飯之後咱們下午兩點集合。”
“耶!我要睡到一點!”彭湃快感動哭了,她大學學的是較輕松的文科類專業,大部分都是在考試前突擊背一背就行,已經很久沒有天天七點不到就起床了。
然而彭湃的十四小時睡眠計劃還是落空了。
節目組非常懂得拍攝和宣傳,他們先是将路演的自由組隊以及外援前來訓練的情況,在第一天登記後就發布在了網上,又挑了幾個呼聲高的組合剪了一段練習日常短片,反響非常好,觀衆們都大呼看不夠。
于是節目組趁熱打鐵,以路演小組為單位發布了一個投票,投票的前五名可以在火鍋、戶外燒烤、野餐等活動中,按照排名由高到低的順序選取一個當作團建福利。
遲意他們組在幾方粉絲的共同發力下,榮登第一。
額外的戶外拍攝将占半天,衆人隻能将這半天當作休息,第二天還是照舊早起練歌了。
最後投票的結果指向了戶外烤肉。
然後他們在第三次點火失敗的濃煙裡面面相觑,誰都不承認是自己投了這個。
最後到底是求助了工作人員來幫忙調整了爐子和碳,他們才得以繼續下一步。
遲意沒想到因為這個階段叫“自助路演”,這個“自助”就貫徹到底了。
節目組隻負責提供食材,遲意和遊柏負責将各種肉清洗、切塊,安語鶴和唐緘負責處理素菜,孫奇洺和趙昕沂負責将食材串成串,徐森南負責烤,彭湃就負責用另一個小鍋煮一些湯圓、水餃一類的速食,以确保他們就算燒烤實在難以下咽,也不至于餓死。
速食煮得快,彭湃在經過所有人的同意後,拿着她的小dvd拍起了vlog。
遲意切肉的時候往安語鶴那邊看了一眼,彭湃圍着安語鶴在拍;他裝作不經意,拿起一個簽子開始串的時候看了一眼,彭湃圍着安語鶴在拍;肉上爐子了他又看過去,彭湃還圍着安語鶴在拍!
遲意懷疑vlog隻是借口,彭湃就是在假公濟私地拍美人。
忍無可忍,他扔了手裡的烤串,提溜着彭湃的領子扔到徐森南旁邊,無情道:“把她看好了,下次你倆打架我就幫你拉偏架。”
徐森南敬了個禮,完成了彭湃交接儀式:“保證完成任務。”
他一轉頭,看到安語鶴熟練地将豆腐皮和油麥菜串成一個菜卷,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你們隊友關系都好好。”
遲意被他旁邊罵得整整齊齊的串吸引了目光:“你這是練過?”
安語鶴沒作多解釋:“沒事的時候喜歡變點花樣給自己做。”
他們三點時第一次點火失敗,到最後終于吃上烤肉已經過了六點,中間三個小時可謂是烤得心疲力倦。
肚子終于填飽後,他們到底沒有忘記這是在錄節目,紛紛拿出了随身帶的吉他等樂器,你一句我一句随意唱了起來。
等遲意突然發現遊柏帶來的是小提琴,并且正坐在趙昕沂旁邊時,已經晚了——趙昕沂雙眼發光地、神聖地雙手接過了這把小提琴。
這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讨厭人情世故,一個根本不懂人情世故,這兩天格外能聊到一塊。
遲意隻能在内心祈禱,等他們成團的時候,趙昕沂能忘了小提琴這茬。
幾天的磨合練習下來,讓這八人都稱得上一句朋友,最後一頓晚餐便在散不幹淨的煙火味中愉快度過。
攝影器材都撤走後,遊柏趁其他人不注意,先拉着遲意走在了前面,他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對人家安語鶴有點非分之想?”
遲意簡直吓得魂飛魄散,忙左右環顧幾圈,見周圍的人都在安全距離,才有點一言難盡地對上了遊柏認真的眼神。
他有點無奈,雖然他的性向在樂隊這幾個朋友面前一直是透明的,但到底為什麼兩次都是遊柏第一個看出來不對?
準确地來說,上一次遲意對這份感情還不自知的時候,是遊柏點醒了他。
遲意隻好妥協着問:“這次是怎麼看出來的?”
遊柏沒管為什麼是“這次”,同樣用一言難盡地眼神看回來:“太明顯了行嗎?難道我是第一個這麼問你的?”
遲意又想起葉随那句“你是不是也想和安語鶴賣”,努力解釋道:“可能是因為在節目裡,别人都會覺得我在……”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換了一個遊柏能聽懂的詞,“作秀吧。”
遊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之我建議你收斂一點,也别讓自己陷太深了,畢竟現在是在愛豆選秀節目裡,你們的名次還都不低。”
遲意輕歎:“我知道。”
但我就是克制不住想對他好。
離得越近,越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