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攸在兩人試圖服侍他用餐的時候略頓了一下,像是不太适應,他應該也發現換人了,不過并沒有在意。
晚起的安德森在第五攸吃完早餐之後才下樓,滿桌沒怎麼動過的飯菜擺在那裡,他吸取上次的教訓目光都沒多看。
兩名侍應生看着離去的“黑巫師”,又看了一眼飯菜,有些惴惴不安的詢問旁邊的艾米麗道: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黑巫師’閣下平常就隻吃這麼多嗎?”
其實之前也沒見過攸飯量的艾米麗:“……應該是吧。”
“哦……難怪那一位這麼瘦,”新來的侍應生微微放心。
艾米麗借機問道:“之前的兩個人是被調走了嗎?”
他們似乎也不大清楚:“好像是離職了吧?”
見艾米麗這麼問,其中一人悄悄向她打聽道:“之前的侍應生是不是犯什麼錯了?”
“呃……”艾米麗有點語塞:“可能是這個原因……”
“這樣啊,難怪上任前主管告誡了我們好久。”
“黑巫師”不在,艾米麗看上去也很和善,兩名新來的侍應生不自覺放松了很多。
“但我感覺‘黑巫師’閣下挺好服侍的,”其中一人道。
“别在背後談論雇主,”另一人趕緊打斷他,然後有些尴尬地對艾米麗笑笑:“謝謝你告訴我們。”
上一任犯過錯,他們有心想跟與“黑巫師”同住的“銀翼”衆人搞好關系,見安德森開冰箱拿了一袋餅幹吃,于是邀請道:
“食物還有很多,要不要一起嘗嘗?”
安德森嚼着餅幹愣住了:“……可以吃?”
新來的侍應生以為他在介意這是“黑巫師”吃過的,趕緊解釋:“你放心,那一位都是用另一把餐具分到餐盤裡的,而且很多都沒動過。”
安德森:“啊不是不是我知道……我以為這些飯菜其他人不能動。”
新來的侍應生不明所以:“為什麼?‘黑巫師’閣下一個人肯定吃不了這麼多的,而且廚房知道他跟你們住在一起還特意增添了份量呢。”
另一人也道:“我們崗前培訓裡有說剩下的食物交給我們處理,所以我們都幹脆沒吃早飯。”
聽到他們的話,安德森呆愣了一會兒,然後喃喃道:“之前那兩人也太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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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黑巫師”迎來了一位出人意料的訪客。
一樓的休息區被臨時作為會客室,第五攸看着眼前棕色頭發,穿着一身T恤衫和工裝褲,背着背包像是剛畢業大學生,表情緊張又局促的大男孩,滿心茫然:
這是誰?
“您、您好,‘黑巫師’閣下,我是一個月前剛負責您的安全監控的喬治·溫德爾。”
安全監控?第五攸立刻想起向導塔套房客廳的那個監控攝像頭:
專人負責……向導塔果然一直在監視我。
喬治看着“黑巫師”皺起眉,表情不善地看着自己,緊張得直咽口水,在心裡默念“我幫他遮掩了助理的異常,我沒有妨礙過他”才找回開口的勇氣:
“我、我可以幫您入侵首都塔的監控系統,請您留下我!”
在得知“黑巫師”成為“銀翼”戰隊的專屬向導以後不住向導塔之後,喬治就一直擔心自己被辭退——那不靠譜的前輩給的建議一點用都沒有,不添亂就不錯了。
後來他見為“黑巫師”服務的其他人都沒有被辭退,雖然自己的職責跟他們不一樣,但上級也的确沒有表露過要優化他的意思,勉強維持了戰戰兢兢的安心。
而在得知負責為“黑巫師”配送餐食的兩名侍應生被開除後,他終究還是坐不住:
雖然不知道那兩名侍應生犯了什麼錯,但是自己有異常不報卻是闆上釘釘的,所有監控錄像都有備份,他在嘗試入侵數據庫删除未果後,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決定主動展現自己的價值以期“黑巫師”能開口留下他。
——他打聽過的,知道“黑巫師”現在的助理凱特也曾因犯錯差點被開除,就是靠“黑巫師”才能留下。
我為什麼需要你入侵監控?向導塔的其他人我都不認識啊。第五攸想起之前對監控的警告,看來對方當時的确沒有上報,但這個提議很雞肋:能幫忙遮掩異常确實有用,但我現在又不在向導塔。
——嗯?
第五攸忽然心裡一動,問道:
“研究院的監控系統也包含其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