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納悶:“經不起什麼?”
高三全:“經不起再三折騰。娘娘可千萬要悠着點。”
元香覺得自己冤枉:“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本宮對你家陛下做了何傷天害理之事一樣。”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娘娘做任何都是應當的,再過分也是應當的,是奴才說錯話,奴才該死。”說着就毫不惜力刮了自己一巴掌。
元香看着都替他疼,趕緊說:“本宮知道了,本宮聽你的,多關照陛下就是了。”
高三全這才笑開。
元香忍不住提醒:“下回有話好說,可别再打自己了。”搞得好像她是惡毒娘娘似的。
高三全應下,賠笑臉:“奴才習慣了。奴才下回一定注意。”
送走高三全,元香回頭瞧陛下,發現陛下還一動不動抱着被子靠坐在床頭。
元香爬上床,摸摸他臉,又伸出手,往下摸了摸,沒發現再滾燙後,才徹底放了心。
“陛下睡吧,明日還早起呢。”
床帳落下,漆黑一片,莫驕隻感覺剛被觸碰過的地方如火燎般。他放穩呼吸,一直等到聽到香兒的呼噜聲,他才大口喘息。
手撫過胸膛,在香兒摸過的地方流連。
側頭瞧着香兒,他慢慢伸手,想拉過香兒的手,結果香兒手指一動,他吓得立馬縮回手。
又聽到香兒均勻的呼噜聲時,他呆呆望着帳頂,探手而下,幻想着香兒的手撫慰過他身體的每一寸。
第二日,元香被細碎的響聲吵醒,就見高三全正在給陛下穿戴皇袍。
聽到高三全小聲囑咐陛下:“陛下,明知今日要早起的,昨晚該适可而止才對。”
莫驕不說話。
元香撐着頭疑惑問:“适可而止什麼?”
高三全和陛下一道轉頭看她,都沒說話。
元香就看到了陛下臉上的兩個黑眼圈。元香感歎,長得太白看來也不是一件好事。
上朝時,當然所有大臣都看到了陛下臉上的黑眼圈。陛下寵愛香妃娘娘的事如今怕是傳遍了京都城,大臣們自然也一早知曉。
看到陛下這張臉,大家不敢亂說話,但心裡都有數。
許仆射冷眼盯着前面某位大人的後脖頸,隻眼尾餘光瞥見高坐上的人影。都說是個病秧子,卻活到至今,和女人一宿,還能起得來上朝。
那些等着暴君自行暴斃的人恐怕都要失望了吧。
“……如今能對我朝起到威脅的民間起義團共三個,一是大豐收,二是藍眉軍,三是瓦崗寨。陛下,臣以為逐一攻破是為上計。”
“臣以為萬萬不可。陛下,萬一三個起義團湊一起,大越無勝算哪。”
“李侍中的意思是随反叛黨慢慢壯大,咱們就不管了?”
李侍中面色一變:“黃大人是在質疑本官嗎?”李侍中沖陛下急急拜倒,“陛下,臣對陛下,對大越誓死效忠,絕無絲毫異心,還請陛下明鑒!”
“本官沒說你什麼吧?本官有說什麼嗎?簡直不打自招。”黃大人氣得将臉哼到一邊。
李侍中指着黃大人:“陛下,黃大人還在侮辱臣,請陛下為臣做主!”
黃大人簡直不敢置信。
陛下懶得參和臣子們鬥嘴,國事都忙不過來呢。“李侍中以為朕待如何?”
李侍中聽到陛下的問話,立時放緩了呼吸,疾步出列,掀袍下拜道:“臣以為反叛黨同為大越子民,陛下可利用之。”
陛下:“如何利用?”
李侍中:“以他們在起義團中的地位,給予官職。陛下,挑起戰亂不如籠絡人心,為己所用。”
陛下未再接李侍中話,而是詢問百官:“衆卿以為如何?”
黃大人道:“陛下萬萬不可。反叛黨要為官上朝,等同于在朝中安插奸細。禍患哪陛下。”
“黃大人說的是。這要随便誰都能封官,那寒門十年苦讀又有何意義?不妥,不妥。”
“臣也覺不妥。”
“臣以為李侍中話在理。前朝還招攬敵國重臣,給予高官厚祿,如今反叛黨還都是我大越朝子民,又有何不可?”
“沒錯,前朝名将或北就是敵國大将,被前朝陛下收服後,一心為主,赢下多次大戰。隻要陛下以誠待之,反叛黨定能人人回頭是岸,為陛下所用。”
李侍中偏頭,瞥許仆射一眼,過半晌又瞥許仆射一眼。
終于,許仆射開口了:“陛下,臣以為衆位大人皆說的有理。臣有一句話想問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