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不算無藥可救,還能搶救一下。
屋裡逐漸安靜下來,衆人都等着溫涵宇的回應,更多的則是等着看喻森的笑話。
也不看看面前的是誰,那可是溫涵宇放在手心寵了多年的寶貝,當年知道溫涵宇的大名,就一定聽說過尹逸晨,圈裡都知道溫家有這麼個“童養媳”。
現在正主回來了,他這個替身都不算的冒牌貨還不有多遠滾多遠,竟然敢和尹逸晨公然對上,這不是送上門被人羞辱嘛。
隻是注定讓他們失望了。
先開口的并不是溫涵宇,而是喻森。
隻見喻森握住溫涵宇的手,真誠地道:“别聽他們瞎說,你行不行,身體好不好,沒有人比我更了解。”
衆人:“……”
“明知道我們家涵宇剛醒過來沒多久,就撺掇着喝酒,也不知道安了什麼心思,”喻森隔空剜了胡進一眼,繼續對溫涵宇道,“你真想喝,我知道一個釀米酒的方子,溫補的,問問師母如果說沒事,我陪你喝。”
喻森沒說的是,那道方子是治療女生宮寒的。
反正溫涵宇也沒子宮,應該沒事吧?
“米酒哪裡有這裡的酒……”
“我勸你還是少喝些酒,”喻森打斷胡進,“你現在是不是晚上入睡困難,就算睡着了也是多夢易醒,睡醒了身體也很疲累?”
“你、你怎麼知道?”胡進不可思議道。
“抽空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多聽醫生的話,修身養性,那些狐朋狗友勸你喝酒的話千萬不要信,”喻森挑挑眉,“畢竟影響的又不是他們終生的幸福。”
喻森着重強調了“幸福”兩個字,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衆人的目光不自覺的朝胡進下半身掃過去。
胡進:“……”
這下,無人再敢張口勸酒,按照喻森的話,勸酒的一律打到狐朋狗友那一類。
喻森的手已經從酒杯上拿開,隻剩尹逸晨進退維谷的僵在原地。
“喻森真是好口才。”溫涵時适時插了一句。
“大哥,身體是自己的,”喻森道,“就算不是醫囑,但戒煙戒酒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不然等過了三十歲秃頂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衆人的視線不自覺得朝溫涵時頭頂飄去,總覺得那被精心打造的發型是為了掩蓋什麼。
已經過了三十歲的溫涵時:“……”
“宇哥,”喻森突然轉頭盯着溫涵宇頭頂,“你今年也快三十歲了吧?你最近覺得頭發還好嗎?”
“……挺好。”溫涵宇将頭頂動來動去的手抓下來,攥在手裡,順便捏了捏,手感不錯。
看着兩人有來有往的小動作,尹逸晨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難道就因為他錯過了溫涵宇醒過來的時機,他的位置就要被他這個來曆不明的哥哥給取代嗎?
“涵宇哥,我這次回國就不走了,”見溫涵宇不說話,尹逸晨隻能繼續道,“我本來就不想出國,是我爸媽覺得有國外的學曆比較好,沒經過我同意就替我辦了手續,其實我在國外一點都不開心。”
“你父母也是為你打算。”
見溫涵宇終于肯理自己,尹逸晨立刻揚起笑臉。
“我知道,但是我也怪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強硬的把握送去國外,說不定現在結婚的就是……”
“逸晨,”溫涵宇突然出聲打斷,“你既然回來了,還回原來學校嗎?”
“不是,我現在在一中,”尹逸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過我學習成績不好,沒能進最好的一班。”
這話一出,衆人看向喻森的神色又古怪起來。
現在整個圈子裡誰不知道溫家的喻森考試隻有四百多分。
對上衆人的目光,喻森收回了去溫涵宇腿上的盤子裡摘葡萄的手。
“哦,不用着急,隻要你努力,下次考試成績進步足夠大,也是能進一班的,”喻森安慰尹逸晨,順便現身說法,“你看我,以前都沒上過學,第一次考試就四百多,雖然總排名不高,但老師也是看到了我的潛力,讓我進了一班,别氣餒,你也一定可以的。”
喻森手握拳,狠狠向下一壓,“加油!”
尹逸晨:“……”
衆人:“……”
他是真不知道他的一班是怎麼進的?還是在裝傻?
一定是裝傻!
可喻森臉上的表情又那麼真誠,真誠到顯得他們這些别有用心、含沙射影的人像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