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婆。”
接過筆,溫涵宇毫不遲疑地落筆。
“嗯,總算沒有生疏,”老太太點點頭,“但筆力不夠,還要多練習,我看以後就和小森一起吧,每天三副大字,寫完了交給我看。”
“外婆,我還要寫作業呢。”喻森小聲道。
老太太沒說話。
“外婆,”喻森狗腿的捶着老太太肩膀,“要不先寫一副吧,等高考完了,咱們再加。”
“就你是個偷奸耍滑的,”老太太被喻森磨得沒了脾氣,當下戳了把喻森的額頭,“行了,那剩下的對聯你來寫。”
“可是我不會啊。”
“那就還是三副大字。”
“别,我寫,我寫還不行嘛!”早知道他就不買這麼多副對聯回來了。
看着老太太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鐘叔眼睛有些濕潤,多久家裡沒這麼熱鬧過了,“小宇,你以後要好好對小森。”
“嗯,我會的,鐘叔。”同樣看着這一幕的溫涵宇鄭重地答應道。
老太太去了客廳沙發坐下,留下溫涵宇陪着喻森寫對聯。
與其說是寫字,不如說是畫字。
喻森沒用過毛筆,怎麼都用不習慣。
溫涵宇示範了幾次,看喻森還是不得要領,最後幹脆握住了喻森拿筆的手,“放松,手放穩,别抖。”
“……”那你别頂着我呀!
喻森寫毀了兩副,隻有最後一副能看,被溫涵宇貼在了他們門口。
托這副對聯的福,喻森被大年初一上門拜年的卓雲奇笑了整整一個月,“我家小八用爪子劃拉的都比你寫的好看。”
小八是卓雲奇養得烏龜。
對此,喻森持懷疑态度,反駁卓雲奇他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為此,兩人差點在大年初一打一架。
直到溫鴻斌帶着溫涵時和溫涵雲上門,這出鬧劇才算告一段落。
大年初一被拘着不能出去玩的卓雲奇閑得難受,這會兒看着人多,幹脆提議大家打麻将。
“我不會。”
“開什麼玩笑,你骰子玩得那麼溜,卻不會打麻将?騙誰呢?”卓雲奇一把将喻森按在座位上,湊到對方耳邊小聲道,“不會玩也要玩,總之,你不能讓涵宇哥上牌桌。”
“為什麼?”打個麻将還帶歧視的?
“因為涵宇哥會算牌,他要上了桌,我就隻有輸的份兒!”
“……”
沒辦法,喻森最後被按在了牌桌上。
打麻将他是真的一竅不通,對喻森來說,遊戲就應該不費腦子的娛樂,像骰子、射箭這些,有手就能會,而撲克牌麻将這些,他是真的不想費這個腦子。
留着腦細胞多做幾道數學題不好嗎?幹嘛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碰!”
……
“吃!”
……
“胡了!”
幾輪下來,其他人各有勝負,隻有喻森,一直在輸。
“沒想到還有喻森不擅長的遊戲,”溫涵時笑道,“聽雲奇說你玩骰子大殺四方,我還以為這些玩意兒沒有難得住你的。”
“大哥哪裡的話,總要給别人留條活路,對吧?”說着,喻森打出一張排。
卓雲奇那邊立刻把牌摸過去,“哈哈,胡了!給錢給錢。”
喻森有些肉疼,他剛到手的紅包還沒捂熱乎就出去了快一半了。
“沒事,輸了算我的。”溫涵宇安慰地摸摸喻森的頭。
“涵宇哥,不帶這樣的,”卓雲奇在一邊叫嚣,“我今天的目标就是要赢光喻森的紅包,不帶替他出錢的。”
“要不我替他玩幾圈?”
“那還是算了,”卓雲奇立刻認慫,“你還是替他出錢吧。”
“你出錢有區别嗎?”沒想到喻森卻不幹了,“都是婚内财産。”
衆人:“……”
客廳裡的溫鴻斌和老太太也關注着這邊。
聽到喻森的話,溫鴻斌笑着道:“畢竟是鄉下的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配涵宇多少有些不合适。”
看老太太不接話,溫鴻斌繼續道:“媽,和涵宇有婚約的是逸晨那孩子,現在他也從國外回來了,反正喻森和涵宇隻是辦了場儀式,沒有走法律程序,我看要不就找個機會,撥亂反正,讓逸晨那孩子過來吧。”
“還是逸晨和涵宇看起來更般配些,”溫鴻斌道,“媽,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