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後來,我隻記得妾身被追到了此處山崖,因為妾身不肯交出她的下落,領頭的罵了妾身一句從背後拿出一根羽箭射向妾身,妾身無法躲避便倒在了此處。”秋月說到自己的死亡卻笑了出來“可能是妾身在最後對她說的話起了作用,在他們走後妾身醒了過來。”
“妾身沒死?”秋月剛說出這句話低頭一看卻看到了自己的屍體,秋月便知曉自己的确死了,隻是死後留下了靈魂。
秋月便下山再次來到了村莊,可因為敵軍的到來,這個小村莊屍橫遍野。
秋月尋遍周圍也隻發現一個不足三歲的小姑娘還有氣息,秋月看着懷中的女童心中對這個村子的愧疚更加深,是她們的到來才令這個遠離戰火的村莊被屠殺。
秋月帶上了女童和公主那時交給***卻并沒有動多少的錢财到了附近的一個沒有被波及到村莊。
“您好,請問您能收養她嗎?”秋月抱着小姑娘向開門的婦人問道。
婦人看着衣袍滿是血迹的秋月問到:“姑娘,你這身上怎麼全是血啊?”
秋月這才發現自己衣袍上的大片血迹,秋月生怕婦人覺得自己懷裡的小姑娘會是麻煩連忙解釋:“您别誤會,她隻是隔壁村的一位普通少女叫小翠,妾身所在的村子被敵國的士兵不知因何原因屠殺,妾身在森林中逃過一劫,但回到村莊時隻發現了她還有氣息。”
秋月看着懷中的小姑娘想要流下淚水卻因已是鬼魂之身再也沒有了流淚的功能:“妾身有自己的仇恨,她跟着妾身隻會更加痛苦,而且如果她醒了,妾身也并不想瞞着她,所以她跟着妾身不會有好事的。”
婦人看着秋月歎了口氣伸手從秋月懷中抱過小姑娘:“唉,罷了,我和我夫君那麼多年也沒有小孩,我會收養她的。”
秋月見婦人願意收養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交給老婦人:“這是妾身和妾身妹妹攢下的錢财,應該夠您們和她有更好的生活,隻希望未來她想要去做什麼事能夠随心所欲。”
婦人并未接過荷包反而問秋月:“姑娘,你将身上的錢财給我之後你怎麼辦?”
秋月笑得有些酸澀:“我用不到了,收下吧。”
婦人知道秋月或許未來确實不會再用上了,便沒有再問收下了荷包:“那姑娘保重,希望未來還能見到姑娘。”
“多謝。”秋月向婦人行禮後便離開了。
“後來妾身發現妾身出不去太遠的地方成為了地縛靈,便一直在村莊徘徊等待某一天***或許能來找妾身。”
“不知多少個年月後妾身似乎有了能産生幻境的能力,最開始妾身某一天眨眼後突然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了小時候和公主蕩秋千的場景,而妾身則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看着。”
“但或許是因為這是剛誕生的幻境,它并不準确,幻境中妾身将公主叫為小姐,但或許這不是不準确,而是妾身希望公主隻是普通小姐,這樣她便不用承擔那麼多,即使國家将要亡國作為普通小姐的公主便不用因為她是公主,她的優質生活是國民給她的,她當了那麼多年公主應當為國民一條更好的,不被敵國欺壓的路。”
“那村子裡這些人……”
秋月并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桃樹前折下一節桃枝遞給晏安:“這是您在夢中看到的那時妾身折下的桃枝,它便是幻境的根本。”
見晏安接過桃枝秋月繼續道:“這個村莊也是妾身的幻境,妾身想知道如果當時沒有妾身和***,村莊又會是什麼樣,而您們記憶中的翠姨則是那時的小翠,不過那也是我的幻境,妾身知道她與小金從小青梅竹馬亦有婚約在身便以一個合适的理由編織了一段記憶将幻境的她帶回了村莊。”
“而真實的小翠或許再外面已經過上了她想要的生活,您們說不定來帶這裡便是和她有關,您的好友,那位叫薛情的少女身上便有她的氣息。”
“晏公子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秋月朝晏安禮貌地一笑。
“沒有了。”
“那,晏公子可否回答妾身一個問題?”
“你說。”
秋月張口卻并沒有發出聲音,晏安便也等着秋月。
許久後秋月深吸一口氣問出了她自見到晏安後便想要問的問題:“晏公子能否告訴妾身,公主她,勝了嗎?”
“嗯,勝了。”
秋月最深的執念随着晏安的回答消散了,秋月笑着看向晏安:“晏公子沒有開妾身的玩笑吧?”
“嗯。”
桃花花瓣随風凋零,秋月的身體也漸漸化作了花瓣,秋月最後朝晏安行了一禮:“多謝。”
秋月的臉已經漸漸化作了花瓣,一片花瓣從秋月的眼角飄向空中,仿佛是秋月最後的一滴眼淚。
“晏公子,願我們在您的未來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