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馬車上謝雲歌敏銳感覺到謝琅華興緻不高,謝母示意前者不要管他,嘴裡嘟囔着要來祈福的是他,拉長個臉的也是他,都是慣的毛病,回頭她要跟小閣老好好說說,有些人呀,不能嬌慣了,否則慣會蹬鼻子上臉。
謝琅華哭笑不得:“娘,現在在您心裡,兒婿才是寶我就是草是嗎?”
謝母理了理衣袖佯裝略無其事說:“大差不差吧。你也不看看小閣老什麼人物,跟他比,你除了臉還了什麼?”
相處了一個多月謝雲歌已經不複之前拘謹,忍俊笑說:“三哥夫這般喜愛三哥,我覺着就算三哥不長的這般好看,也是會喜歡的。”
原本啼笑皆非的謝琅華愣了下,想起陳夫人說起男人父親長相一事,越發笑到不行了,抿着唇忍笑道:“那可不一定。”
長輩的過往他不好議論,謝母聽了瞪他眼:“長得好也是你的優勢,不許沒事生事。”
這是怕他計較男人是喜歡他的相貌而非内在呢,謝琅華:“在娘心裡我就是這般矯情的人麼?”長成這樣的人是他謝琅華,非是旁人,即是自身何需再意内在外在?
謝母拿手指戳他:“你呀,不矯情,就是呆頭呆腦,你打眼看看哪個哥兒不是生得玲珑心,就你個榆木腦袋,”哥兒嫁得不好要操心,嫁得太好也要操心。前者操心過得不好被苛刻了去,後者操心過得太好,自家哥兒不懂事使性子,想想都頭大。
回了謝府謝母不放心,硬是拽了謝琅華說了不少話,中心思想就一個,不許他使性子去折騰陳清臣,要他做君夫人本份,體貼夫君,愛護夫君,處處為夫君着想,聽得前者忍不住就把陳夫人那套‘珍重自身’的想法說了。
謝母非是不懂道理,拍拍他說:“你婆母說的這些話,沒有錯,但琅華,與人相處是門學問,特别是嫁入府門的哥兒女兒家們,婆媳相處,夫夫間相處,甚至以後子女相處。人有百樣,相處之道便也有百樣,你不能照搬,隻能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