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吧,有喜歡的隻管挑便是。”也是壕的沒邊了。
被牽着手的謝琅華熱着耳根偷偷瞥他,問:“那我要是搬空了,六爺會心疼麼?”
陳清臣一曬:“無妨。為夫再填滿便是。”或許别人這麼說是空口妄言,但身為朝中唯三閣老之一,他有這個實力。
不過搬空是不可能搬空的,謝琅華非是小門小戶眼皮子淺的,想了想伸出一指頭:“我不貪心隻要一件,不過要最好的那件,六爺不會反悔吧?”
略大書房博古架就放滿了兩面牆,粗約一算怕是有五六十件,件件精美,件件精緻,其中不缺價值連城享有傳世美名的大師之作。言而總之,想從中挑出最好的那件,是極為考驗眼力的。陳清臣挑眉:“琅華若能挑中,隻管取了去,絕不反悔。”
男人再次肯定,謝琅華松開手一步三回頭,見對方笑着看他眼神鼓勵,這才湊到博古架前專心緻志研究了起來。
毫不誇張的說,他真是件件都喜歡,件件都舍不得,有點後悔隻要一件了。想到這借着看東西角度偷偷往後瞥,見男人坐到書桌前擡手研磨。。。身姿挺撥卻又舒展自然,微擡的胳膊起落有緻優雅清貴,連側顔都是俊美的。
但恰恰就是這樣清貴優雅的人,手握權柄,權傾朝野,一言一行皆在萬萬人之上,但恰恰也是這般奪天獨厚的人,上輩子為何會那般廖寂呢?
想到這謝琅華心裡細密一樣的疼,他心疼他,頓時手上價值連城的青銅酒方獸腳樽都不香了。
能被放在書房長伴左右的東西定然是男人極為喜歡的,他不想他失了這份歡喜,不過男人想送他生辰禮的心意也不能撫了去。
擡目四顧,最終在最頂層博古架上看見一古樸木盒。
盒子材質雖是難得但周身沒有花紋,又放在最頂層,應該不是常把玩的物件才是。謝琅華搬來凳子取下木盒,撥開搭扣,手指從裡勾出一塊羊脂玉挂墜,沖陳清臣笑着說:
“六爺我就要這件!”
挂墜未經雕琢隻細細打磨,通體兩指寬,水滴形狀,難得的是其上有紅焰飄彩,鮮活靈動,似霧非霧,觀之隻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當真奇妙絕倫。
不過這種水頭的極品羊脂玉,未經雕琢,又是這種自然形狀,還有紅焰飄彩,在仙人谷采玉人口耳相傳中有個很神奇的名字——
鳳凰膽。
有避百邪,袪百病,護佑子孫後代福壽綿長之意,也是陳清臣當初發現自己心意準備做為向謝琅華提親信物,後來又被他親手束之高閣的那件。
“過來。”陳清臣沖他招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