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一臉不解看向他,閻澈面無表情:“淩漪腦子比你的好。”
程宴感覺被打擊到了,但他還是意識到,這似乎是事實,他想反駁兩句,閻澈再次打斷他。
他看着淩漪,說道:“淩漪還不能死,你放心,我在,會保她平安。”
程宴也不是個傻的,看閻澈表情,知道這件事沒有回旋餘地了,若是還在這裡糾結誰走誰留,再糾結半天也不會有結果。
他點頭應下:“那你們兩個小心。”
說完他轉頭就離開,隻一會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淩漪不禁驚歎:“這樹用什麼辦法種的,人走出去幾步,就看不到了。”
閻澈也不裝溫柔了,冷聲回應:“你家裡有個玄學大佬,皮毛都沒學到麼?”
淩漪讪笑,再次确認程宴已經從他們視線範圍裡消失,這才小聲問到:“為什麼我還不能死?”
閻澈一頓,眯起灰眸:“不能是我喜歡你?”
閻澈裝斯文的時候,淩漪沒少在心裡罵他,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吃他的顔,他就像小說裡面斯文敗類一般,雖然溫柔背後是堅硬鋒利的刀,但有一種緻命吸引力,如今不裝了,淩漪倒是徹底祛魅了,淩漪表示,完全沒有被撩到。
這時候,把人救出來是當務之急。
打啞謎,也要挑時間打。
她擡起自己右手,問到:“這隻手的秘密,你知道對麼?”
閻澈眸中神色晃了晃,手指摩挲指環,顯然他沒有想到,淩漪會忽然跟他玩坦白局。這倒是也不是一件壞事。
他點點頭,随後追問道:“你也知道?”
淩漪猴精猴精的,不可能毫無保留暴露自己底牌,她面上裝出無語:“我又不是傻子,我摸什麼什麼壞,我再不知道這玩意有問題?”
閻澈眼中的灰更深刻些許,他蹙起眉頭:“猜到的?”
淩漪眼神很真誠:“不然呢?難道澈哥不是猜的?”
閻澈沒有說話,摩挲指環的手又加速了幾分。
“澈哥,我知道你一直在試探我,隻是這事暫且放下,我不能讓我二哥出事。”淩漪放下姿态,“既然我有這個能力,那就應該有機會赢。”
閻澈想了半晌,點頭。
好在下山路上,所有樹木都是自然生長,沒有按照什麼規則種植,不然半天時間都不夠他們下的。
三個小時後,兩人終于到達了毒村入口處。
閻澈看看淩漪穿着嶄新的衣服,讓她躲在村外,等他片刻,獨自一人閃進了村子裡。
淩漪點頭,剛好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閻澈離開了不一會功夫,淩漪聽到山上的樹林裡似乎有人走下來,她忙躲到一個大石頭後面。
一陣稀稀疏疏腳步聲過後,一個女聲帶着哭腔小聲說道:“阿琪,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去村長家裡探聽消息。”
叫阿琪的男人抓起女人的手:“芳芳,真的沒有,昨天我那是剛好路過。”
芳芳沉默半響,随後深深吸了一下鼻子:“阿琪,我們結婚這麼久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一家人?你是我撿回來的,也是我醫治好留下的,在村子裡,我們辦了正經婚禮,就是實實在在的夫妻,哪怕你的身份......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我怕有一天,你忽然不見了,我又該怎麼辦?”
“沒......”阿琪還想反駁,擡頭便看到芳芳淚水一滴滴掉落,淚水越流越多,終于彙成了溪流。
“唉!阿琪沉沉歎息,“芳芳,不是我不跟你說,我怕我說出來,連累你。如果是我自己,哪怕出了任何事情,你不知情,如何都能脫身,若是我說了......”
芳芳泣不成聲:“阿琪,你覺得,即便是我說我不知道,村長就能放過我麼?而且,你就這麼看輕我對你的感情,對我如此不信任麼?”
“沒有沒有,芳芳,你别哭,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阿琪一把将芳芳拉到自己懷裡輕輕哄着,“芳芳,我托人從城裡買了一條花裙子,你跟我回去吧,我都跟你說。”
女人最終還是點頭應下。
兩人從村口離開,淩漪慢慢探出身子來,隻看到兩道攙扶在一起的背影。
【那個女人?是昨晚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