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淩漪此時心中慌的一批。
其中一個小弟小心翼翼問到:“敢問,您找我們老大,做什麼?”
淩漪心下一松,【有效!】她面上仍舊嚴肅:“你們村子,要有亡村大禍!機密之事,怎能跟你這種檔次的人說,趕緊帶我去見你們老大,不然老夫就直接離開了,你們自己去消化這禍事!”
毒枭小弟大驚失色,厲聲呵斥:“不要亂說!我們明天就有祈福祭祀,祈福祭祀之前,不得說禍字。”
淩漪冷冷瞥他一眼,怼到:“你這不也說了?莫要與老夫在這裡糾纏了,老夫時間寶貴,若不是修仙路上,缺了點盤纏,才懶得攤你們村這點破事。我勸你,趕緊通報,若是錯過了吉時,大禍之事不可挽回,你們倆擔待不起!”
她嘴裡說的穩如泰山,但心中慌的一批,他們倆口中勞什子祈福祭祀,不會就是閻澈說的那個“血顱怨祭咒”吧,那這獻祭之人,不會......
淩漪越想越怕,若是這咒術沒有那麼多講究,隻要是人就行,這時候淩逸塵幾人,無疑是送上門的肉菜,還是自己煮好的。
畢竟這樣的村子,排外是通病,若能用外人性命替下本村之人,他們估計一萬個願意。
淩漪眼睛暗了暗,臉上神色陰沉幾分。
這恰到好處的幾分陰沉,直接說服了兩個小弟。
說了“禍”字的那個小弟慌忙捂住自己嘴,示意另外一人看住淩漪,迅速從梯子上下去。
為了方便,有這樣平台的人家,有一部分是用木梯的,但有一些心大的人家,是直接用水泥壘了台階的,省了每次都要樹梯子的麻煩,但也方便了小偷進出。
隻是像劉甄這樣的人物,是心有多大才敢偷到他頭上,自然都壘上了水泥台階。
小弟快走幾步,就進了劉甄院子。
可現在時間太早,劉甄顯然都沒起床,他站在門外,無端的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敲,還是不敲。
昨晚上他們在平台上小屋子裡可是聽了個真切,老大跟新掠回來的美人可是折騰了一宿,搞的他們兩個大男人差點對着彼此釋放本性。雖然現在已經天明四個小時了,但這門敲下去,自己估計不會少承受老大起床氣震怒。
但若是不敲......他回想了一下平台上那個“老頭”身上的詭異,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在皮肉之苦跟喪命之間選擇,就很好抉擇了,小弟毅然敲響房門。
此時平台之上的淩漪心下也七上八下,閻澈不應該有什麼後手麼,怎麼她被抓了,他就自己遁了。她從未小看過國際大毒枭的智商,她這點伎倆能騙過小弟 ,但不一定能騙過大毒枭啊。
人的悲歡不相通,一旁看着她的小弟顯然十分閑适,他好笑的看着自己同伴,不是剛才他失言,自己搶着去通報,現在一頭冷汗的就是自己了。
他嗤笑出聲:“強子真慘,老大昨晚跟新撸來的美人颠鸾倒鳳了一晚上,一會不知道怎麼收拾他。”
說者無意,淩漪心下一咯噔,新撸來的美人?可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若是如此,她一定要把毒枭拆皮扒骨。
淩漪正咬牙切齒,便聽到啪嗒一聲,劉甄房間裡扔出一個什麼東西,接着就聽到一聲慘叫,顯然小弟被砸中了,隻是聽那慘叫聲,應該不是簡單扔出來一個杯子之類常見之物。
樓上小弟也不閑适了,整個人也跟着瑟瑟發抖,微微倚身往下偷瞄。淩漪往前挪挪也往下面看去。
隻見小弟胳膊上插着一把砍刀,砍刀一角深深鑲嵌在他皮肉裡。還好砍刀是随意扔出來的,力道又被門闆緩沖,隻一個刀尖砸中了門外小弟胳膊。
淩漪是二十一世紀法治社會良好公民,哪裡見過這幅場景,此刻她才深深意識到喪心病狂到底是什麼程度。
她感覺自己後背瞬間湧出一層冷汗,喉嚨處竟隐隐有些惡心。
“什麼事!”一個如洪鐘般響亮,音色有些細但暴躁異常的男聲從房内傳出。
小弟咬着牙,把胳膊上砍刀拔下來,拔下來一瞬間,鮮血噴湧而出。他使勁捂住自己胳膊,冒着冷汗大聲喊道:“老大!抓住一個人!”
喊完這聲,他便感覺力氣已經消耗了大半。可是不喊不行,劉甄年輕時在跟軍方一次周旋中,被子彈把一隻耳朵打了下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在耳邊炸響巨大的爆炸聲,一隻耳朵完全沒有了聽力,另外一隻聽力也受損嚴重。
因為聽力方面有殘缺,所以對于刺痛他這一弱點的人格外狠毒,誰說話讓他聽不清楚,他會直接送他一個回老家大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