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漪保持高深莫測模樣:“如此麻煩,大約有多少錢的貨?”
劉甄四處看了看,用自認為的小聲回答:“十億。”
【好家夥!】淩漪心中暗罵,三十億還是要少了,這隻是一批罂粟,想來他們制毒工廠還有實驗室制作的其他毒品,金額都不會低。
【早知道咬死要三百億了!】
還是見識淺了。
淩漪心中有數,開口說道:“不過十億的貨,罷了,送佛送到西,我施法給你引個靠譜買家來,混淆他神志讓他吃下這批貨。”
劉甄大驚,這仙人果然是仙人,竟然還有這番本事,之前承乾大師不過會點陰邪之術,跟眼前這位,果然不能同日而語,有了這位,以後還怕什麼啊。
他可是連地府的事都能解決的人啊。
劉甄在淩漪要求下暫停明日祭司儀式,好酒好菜招待仙人。
酒足飯飽安排仙人休息後,劉甄方才記起上午的時候,心腹劉雞說抓了幾個人。
這一天倒是沒少抓人。
心腹劉雞是劉甄原配家的小舅子,都是一個村的,也姓劉。
劉甄原配死的早,他卻沒有跟原配家斷親。左右太有錢了也不差養活這一家子,還落個照顧亡妻一家的深情人設。
而劉雞雖說知道劉甄現在私生活糜爛,也沒有半分意見,畢竟姐夫是個真能行的,他跟着姐夫,能拿到這輩子享受不完的富貴。至于自己姐姐,死都死了,還等着姐夫給她守鳏不成,姐夫換女人換的頻繁又如何,哪個男人不羨慕姐夫。
臭味相投,利益相通,劉雞死心塌地的跟着劉甄。
原本明天就是祭祀之日,山上那個坑,隻有在祭祀幾日内方會現身,他帶着幾個村民連夜去查看,以防出現什麼纰漏。
沒成想還有意外收獲,繳獲了幾個肉雞。
這陰毒之術,他們村裡每年都要進行一次,原本大多數時間都能從外面抓到人,可今年軍方活動頻繁,導緻他們生意不好不說,還沒能及時抓住肉雞。這種情況祭祀不能停,隻能從村民裡出人。
在祭祀儀式初次出現之時,村裡就定下了規矩,抓外村人做祭祀,是最優解,萬一抓不到,村裡臨着每家都要出,原本大家還是想反抗,但是在受害者越來越多之後,受害者就變成了施害者。
我們家為村子做貢獻了,憑什麼你們不需要。這個惡毒儀式能夠一直進行下去,除了确實村裡富貴不斷,災禍不挨之外,還有之前受害家庭堅決不同意停下來。
如果肉雞是村子裡派人抓到的,那麼不足的人數由村子裡的人家按一定排序補齊,若是肉雞人數足夠,那順延到第二年。但如果村裡某一家人在輪到自己之後,可以從村子外面自己誘騙或者暴力抓獲肉雞頂替自己,這一輪排序就可以跳過。
以至于到後來,一村人心都已經麻木,可以說是人均惡魔了。
淩漪以要修煉的名義,摒退身邊下屬,并囑咐他們,哪怕是劉甄來找自己,都要拒絕,不然她會收回答應幫忙的決定,因為自己修煉在關鍵時刻,不能受任何人打擾。
屬下聽命,并第一時間通告了劉甄,劉甄自然點頭應下。
淩漪把門窗從裡面鎖好,爬到中堂四件套上,從閻澈一轉身翻出去的窗戶探頭探腦半晌,艱難翻了出去。
閻澈跟她說了關着淩逸塵房子在哪裡,可淩漪對這個村子不熟悉,并不能根據幾句話判斷出那房子具體位置,隻能大體尋找。
這裡房子,都會在北面豎一個高高圍牆,村民稱之為北院子,主要是為了家裡的隐私,以防後排人家,在家裡就能一眼看到前面房子家裡在做什麼。
講究一點的北院,是各家做各家的,但老一些的房子,北院都是連在一起的。連在一起的北院,基本上家裡留的北窗都不大,哪怕直立從外面走過去,從屋裡都很少能看到人頭。
淩漪順着聯通的北院一路穿行,很快到達閻澈說的那個方位。
她心裡想的是,無論如何,先把人送出去。
淩漪正在想辦法确認眼前的幾個房子,到底哪個關押着淩逸塵等人,她豎起耳朵,仔細聽,希望能聽到他們幾個人的聲音,然而聲音沒聽到,卻發現北院盡頭拐角處,似乎有人。
當前太陽在西南方向,站在盡頭房子那邊的人,在太陽照射下,拖出了長長的影子,投射到北院盡頭地面上。
淩漪小心翼翼摸過去,微微側頭。
一個男人,正在最西面這棟房子西面小門處,拿着一圈鑰匙瘋狂的試探哪把才能打開這個鎖。
【這個人?這個人不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