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澈冷笑一聲,看向劉甄,毫不在乎的說道:“劉老闆厲害啊,連續換了三個人質,你打小練過?”
劉甄頓時無語,怔愣間倒是放松了掐着淩漪的力道。
閻澈那似笑非笑的聲音繼續響起:“劉老闆,我跟你打個賭吧,槍給你,你也赢不了,你信不信?”
劉甄精神接近癫狂:“你别在那放屁!趕緊把槍扔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那你殺喽!”閻澈無所謂的看着他,“趕緊殺,一會那刀别再斷了!”
淩漪驚訝的瞥了一眼閻澈,這一刻,她感覺閻澈真的是想殺了自己。
劉甄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她剛才掙紮時觸摸過了,但是現在金坷垃生效時間又延長了,算算得接近十分鐘,她能扛過去這十分鐘麼 。
劉甄越來越癫狂,架在淩漪脖子上的刀驟然用力,淩漪脖子瞬間多了一條血痕,鮮血從白皙的脖子上滲出來。
閻澈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臉上笑容也凝固了一瞬,他眯起眼睛看向淩漪,又像是看向架在她脖子上的刀,他欲言又止,腳下卻往前挪了幾步。
劉甄像是驚弓之鳥,随着閻澈往下走,不自覺往後撤,淩漪脖子上傷口更加深了一些。
閻澈停下腳步,仿佛是歎了一口氣,隻是臉上又挂上滲人笑意:“劉老闆慌什麼慌麼,我說過,槍給你你也赢不了。”
劉甄快要被他逼瘋了,他再次歇斯底裡喊着:“你廢話什麼!趕緊扔過來,不然,我下手了!臨死之前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不信?那好,這槍就給你。”閻澈聲音波瀾無驚,似乎還帶着一絲戲谑。
“啪嗒!”閻澈毫無預兆的把槍對着他們扔了過去,無所謂的說道:“不就是槍,給你就是。”
劉甄眉頭皺了皺,确認無炸,這才慢慢推着淩漪往前走,全程讓淩漪把自己完全遮擋在身後。
挪到手槍所在的位置,他快速撿起槍,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手中的刀啪嗒斷成兩半,他稍微一陣怔愣,随即把刀子一扔,上了膛的槍往淩漪太陽穴一指,狂喊道:“退後!”
閻澈笑笑,卻在他把槍指向淩漪一瞬間,從兜裡又掏出一把槍,指向劉甄:“劉老闆,我可沒說,我隻有那一把槍啊!再說,隻有我有槍不公平,隻有你有槍也同樣不公平啊!”
劉甄大驚失色,把槍指向閻澈,另外一隻手箍住淩漪脖子:“把槍放下!不然我掐死她!”
閻澈呵呵笑起來,卻未發一言看着他,絲毫沒有退讓。
淩漪迅速摸了一把劉甄手中的槍,淩漪的力氣在他看起來,跟小雞仔無異,他的手很穩,槍口直直沖着閻澈。
閻澈在看到淩漪快速摸了一下槍之後,看看地上斷成兩半的刀,再次轉頭看向兩人,思索片刻,他開始往後撤,指着劉甄的槍,卻沒有收起來。
劉甄見閻澈再次妥協,知道自己這次挾持的人,确實是有效的,他推着淩漪往前走。
閻澈一點點往後撤,但撤的很慢。
劉甄也很有耐心,随着他一點點往外挪。此時他頭腦清晰,不管是往外撤的路上,或是在自己出去的路上,隻要讓他找到閻澈一點破綻,他便能将他一擊緻命。
隻要閻澈死了,這裡局勢就完全掌握在了自己手裡。
手裡這個女人?他會一點點折磨她!
可隻是從中心圓點到禮堂門口這短短路程,三人走了足足六七分鐘。
閻澈的眼睛死死盯着劉甄的手,那眼神,仿佛是狩獵的豹子。
劉甄知道,自己扣動扳機一刹那,閻澈也會動手。
一直挪到禮堂門口,閻澈讓開身體,劉甄扯着淩漪走了出去。
眼見着快要撤退到拐角處,劉甄冷笑道:“小美女,這人是你姘頭?你把我害成這樣,讓你看看你姘頭如何在你面前死去好不好啊!”
劉甄是真的變态,特别配合他那雌雄莫辨的聲音,直聽的淩漪靈魂深處起了戰栗。
他拖着淩漪隐身到拐角處,這裡是一個極好的藏身之地,對面那小子,還是道行淺了,自己在這裡尋找機會,很容易将他擊殺。
淩漪覺察到了劉甄手握緊手槍瞄準,胳膊上肌肉微微縮動,他真的要摁下扳機了。
她驟然擡手,一瞬間用雙手握住了槍口。
“咔!”與此同時,扳機扣動。
【艹!這下不死的話,手也廢了!這什麼金坷垃,磨叽這麼久這鬼手槍怎麼還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