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曾經說女人麻煩的江團嗎?!”有人藏在人群中取笑。
“哈哈哈~”大家哄笑。
“等你們有了媳婦就知道了!”有過來人意味深長地笑。
江卓被調侃地内心尴尬,臉上還能繃着,黑炭一樣的皮膚也看不出來是害羞的紅,還是剛剛運動産生的紅潤。秦曦頭一次成為被包圍調侃的中心,那真是臉蛋紅彤彤,頭頂要冒煙。
她尴尬地要腳趾扣地,心生羞憤怒火,于是暗中下手,兩個指頭對着江卓腰間的肉使勁一扭,“都是你個現眼包!”
偏有人眼尖看到了秦曦下黑手,還不怕事地喊出來,“嫂子擰江團了,江團你回去要被收拾了,哈哈哈!”
秦曦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讪讪地松手,假裝是捏着衣服一提晃一晃,看吧,不貼肉,是衣服而已~
最後怎麼被江卓護着突出重圍回到家裡的,秦曦已經不太想回想,想必她母老虎之名明天就會響徹整個海島軍區。
洗完澡幹幹淨淨的兩個人回到卧室,秦曦坐在椅子上理都不想理某個人。
可某個人大步走過來一把公主抱起她,兩人窩到躺椅上,還能厚着臉皮問,“是我好看,還是那小白好看?”
秦曦就像個布娃娃一樣,被輕易地抱來抱去,知道比力氣是比不過這人,于是放棄掙紮,翻了個白眼,“小白是誰?”
“就你一直偷看那個,有酒窩那個。大男人有酒窩有什麼用,到戰場上可愛死敵人嗎?”
“噗嗤~”秦曦要笑死,“說什麼瞎話,你這是瞧不起長酒窩的男人啊。你知道我爸也有酒窩嗎?”
呃,啥,老丈人也有酒窩?江卓立即改口,“每個人不一樣,爸有酒窩,就,就,平易近人!”江卓有點詞窮,不知道應該有什麼好詞來形容有酒窩的老丈人。
秦曦哈哈大笑,“我家不僅我爸有酒窩,我二伯和我大伯家的大堂哥也有酒窩。酒窩是遺傳的,我們都遺傳自我奶奶。”
“你這可愛男人的說法,要是被我爸他們知道了,你這新女婿可别想有好臉色看,哈哈哈~”秦曦想到江卓對小白的形容,前仰後合地笑,肚子都笑痛了,“咳咳,不過,我也覺得有酒窩的男人可愛,隻是我大堂哥年紀小些的時候還笑一笑,後來大概和我爸他們一樣,為了展現威嚴,都不怎麼笑了。”
秦曦還覺得有點可惜,從記憶中看,家裡的人長得都好看還白淨,帶上深深的酒窩,大堂哥笑起來确實很可愛。爸爸他們就很少看到有大笑的模樣,實在高興也是克制地微笑。
“說起來那位小白怎麼比你們都白啊?你們不是都一樣訓練,一樣曬太陽嗎?他真名就叫小白啊?”秦曦好奇地問。
江卓一手撐在秦曦的後背,另一隻松松地攏住她,防止她跌倒。
“小白全民楊柏,小名叫小白,好像是因為從小就白。入伍以後,大家看他還真是怎麼都曬不黑,覺得小白這個小名太貼切了,漸漸就都這樣叫他。”
“那他今年幾歲啊?”
“我記得應該是二十。”
“咦?”秦曦心裡的懷疑愈發深,她在江卓的大腿上坐直,一手搭在他肩上,“你知道他父母的情況嗎?我看他眼熟,現在才想起來,和我記憶裡二伯和二伯母都有點像,像是結合他們兩個人的優點。”
江卓的神色嚴肅起來。
秦曦回答他的疑惑,“我還沒和你說過,我有好多個堂哥,但二伯家的三堂哥,我卻沒有見過。我聽我爸媽說,這位名字叫勝利的堂哥,比我早出生幾個月,是在建國前行軍路上生下的,因為孩子太小,打戰要轉移帶不上他,我二伯二伯母就把他放在當地老鄉家裡寄養,說好了過段時間接回去。”
“然後沒有接到?”江卓問。
“是啊,後來大概一年多吧,我們終于勝利了,我二伯他們去接人,結果發現整個村莊都不見了,問過周圍的人,說是有一部分死了,一部分逃難去了。後來我二伯他們天南地北地找,也沒能找到。”
“你說,會不會,這個小白是我二伯的兒子吧?”秦曦的腦洞很大,現代什麼奇葩劇情沒有見過,這種換了名字的橋段,大約有什麼内情。
江卓認真地聽完,思索一會說道:“這隻是你的猜測。情況可能隻是巧合。我會去求證一番,你先别去探問。”
秦曦信任地看着他,點點頭,“那就交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