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什麼…”
鐘心看着她了然的神色,呐呐不語。
“你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秦望舒笑了笑:“我去看看楚月。”
一直到三皇子啟程,秋楚月都沒有給三皇子一個正臉。
不知道是因為她也同樣不舍還是因為三皇子讓她傷透了心。
“我和你一起去。”
鐘心抱着秦望舒的胳膊:“反正現在他都出京了。”
“那楚月身邊也會有人,你說話要小心一些。”
到了秋楚月身邊,秦望舒給她行了個禮:“三皇子妃,您沒事吧?”
秋楚月雙眼空洞,就那麼站在那,怎麼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聞言擡頭看了一眼秦望舒,又看了一眼鐘心,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事,你還是擔心一下你家那個帶着通房小妾去邊關的世子爺吧。”
她轉身一鞭子抽開三皇子給她留下的奴婢:“讓開,我要去跑馬,誰都别跟着我!”
“回吧。”
秦望舒看了眼秋楚月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
顧子吟一直陪着鐘心,做足了擔憂妻子身體的好丈夫模樣。
回去的時候,鐘心陪着秦望舒坐在馬車中。
“聽說你昨天又犯病了?”
鐘心輕輕點了點頭,想到昨夜的事,臉不禁微微有些發燙。
秦望舒見狀輕笑一聲:“還是要節制一些,你的身子不好…”
“沒有!”
鐘心臉色绯紅,強調道:“我們沒有,我們很純潔!”
秦望舒驚訝了,看着鐘心,眉頭微蹙有些擔憂:“要不…讓王爺請太醫給你調理調理身子吧,總這樣下去哪成啊?”
“我…我其實好久沒犯病了…”
鐘心感覺自己總詞不準确,重新組織了下語言:“我之前犯病,都是胸悶,喘不上氣,心口刺痛憋悶。”
“可這幾次沒有,也不痛,也不悶,也能喘上來氣…”
秦望舒知道自己要嫁過來的時候,就看了一些醫書,也知道心疾犯病是什麼症狀。
聞言有些不解:“那你…是不想?”
“也不是…”
鐘心拉着秦望舒,就像拉着好朋友分享最私密的事情一樣小聲:“我就是每次他靠過來,我就心跳的很快…”
“咚咚咚一下一下的,好像都要從我喉嚨裡跳出來了…”
“我還手腳冰涼,我就…”
越說,秦望舒的眼神越怪異,最後想到鐘心從小身子不好,大喜大悲都是盡量要避免的。
也就是說,在鐘心的這麼多年人生中,缺少了太多情緒,驚喜,開心,緊張,興奮…
“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是你緊張…”
秦望舒揣測:“要不下次你提前将藥熬了,如果胸口憋悶刺痛,就喝藥,如果沒有,不妨往下試一試?”
鐘心聽到秦望舒這麼說,就是一陣怔然。
“緊張?”
“對,緊張…我大婚那日也是這樣的。”
到了侯府後,鐘心和秦望舒下馬車,看到顧子吟後,兩人目光都有些不太正常。
顧子吟看着鐘心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而秦望舒…則略帶同情…
這是…又說什麼了?
……
三皇子此次出征,帶了不少的謀士,他是定要将邊關握在手裡的。
貴妃曾經提議讓他留在京中,讓顧子吟去邊關。
可他不願意。
顧子吟如果去了邊關,那兵權最後一定會被顧子吟握在手裡,他根本沒有和顧子吟碰一碰的資本。
京中隻有一個空殼,他有什麼用?
倒不如将顧子吟困在京中,他去邊關手握兵權,到時候,還有一擊之力。
“倒是沒想到世子居然還挺會享受。”
三皇子目光看向身邊的鐘耿。
鐘耿臭着一張臉:“那能怎麼辦呢?不帶着将她放在府裡我不放心。”
要是勾引阿舒可怎麼辦?
反正紅袖也不喜歡男子,他怕将紅袖丢在府中,打仗回來,他被偷家。
三皇子目光落在紅袖身上,矯揉做作,庸脂俗粉,也就鐘耿這個舞陽侯世子才當個寶。
“有人照顧也挺好的,不像皇子妃,每天都要亂吃飛醋。”
想到秋楚月,三皇子無奈一笑。
鐘耿奇怪的看了一眼三皇子,不明白楚月郡主喜歡吃飛醋還不好?
這不正是證明在乎才吃醋的麼?
最重要的,是三皇子都不反省反省自己?
“那三皇子這一點倒是不如我,我從不讓阿舒吃飛醋。”
三皇子一噎,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柔柔弱弱坐在鐘耿身前的紅袖。
是沒讓秦望舒吃飛醋,吃的都是實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