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心聽着秦望舒的話,突然覺得很委屈,明明都是因為她,結果秦望舒卻反過來安慰她。
“就算你不相信我們,也要相信王爺才是。”
鐘臣沒聽懂顧子吟的話一臉茫然:“什麼意思,三皇子捉鐘耿做什麼?鐘耿投敵了???”
李氏沒好氣的踹了鐘臣一腳:“胡謅什麼呢!聽不懂就閉上你那張嘴!鐘耿失蹤有一多半要怪你!”
“怪我什麼啊?”鐘臣揉着小腿,有些委屈。
“怪你把這缺心眼遺傳給兒子了!”李氏轉頭看向顧子吟:“王爺的話我明白了,侯府接下來需要做些什麼?”
“嶽母放心,什麼都不需要做,小婿今日前來也是擔心過一段時間,京中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嶽父嶽母不知情,再憂心。”
顧子吟看了一眼鐘心:“我同心兒保證過,定會讓世子安全回來,如果我的人找不到世子,小婿就親自前往邊關,将世子帶回來。”
“所以,也請嶽父嶽母,嫂嫂不必憂心,外面若是有什麼傳聞,侯府閉門謝客就可。”
“好,我們清楚了。”
李氏踹了一腳鐘臣:“還不帶王爺去前廳喝茶,我和心兒說兩句話。”
顧子吟見鐘心一直低着頭,委屈巴巴的掉眼淚,心裡也不太好受,這次是他大意了。
原本以為隻要鐘耿聽話,聽紅袖的安排,定會無虞,萬萬沒想到,最大的變故,居然是鐘耿。
鐘臣帶着顧子吟離開後,李氏才過來安慰秦望舒。
鐘心也知道,秦望舒并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般鎮靜。
“嫂嫂,對不起。”
鐘心看着李氏:“娘,對不起。”
“說什麼傻話,不用擔心,侯府有娘,阿舒也有娘。”
李氏一手拉着一個安慰起來。
“娘,你知道怎麼辦了?”鐘心有些不可思議,原來她娘才是隐藏大佬啊。
“不知道,實不相瞞,我也沒聽明白王爺說的什麼意思。”
李氏話落,見鐘心和秦望舒都擡頭看她,便清了清嗓子:“氣勢不能輸啊,到時候讓王爺尋思咱們侯府都是傻蛋,那可多丢人。”
“所以為娘問了王爺,下一步侯府該怎麼辦,既然鐘耿沒事,下一步也知道怎麼辦了,那就都好說。”
鐘心沒忍住笑出聲,就連秦望舒都沒忍住露了笑。
“這就對了,笑一笑,沒什麼大不了,再說,一切都有王爺和娘在前面盯着呢。”
鐘心知道李氏是在安慰她,安慰秦望舒,秦望舒也是在寬她的心。
她便裝作被她們安慰到的樣子,可心裡始終是懷着一絲忐忑。
一直到用午膳的時候,鐘心才想起她的任務,可随即,沒等她再想,隻覺眼前一片黑暗,陷入昏迷。
“心兒!”
顧子吟沒想到自己好生養着許久都沒犯病的鐘心,會再次犯了病。
侯府頓時陷入一片慌亂。
府醫被叫來的時候,把脈把了許久,也沒查出來心疾犯病的脈象。
“王妃郁結于心,可這次暈厥并非是因為心疾。”
府醫收回手,對着其餘人拱了拱手:“恰恰相反,在下觀王妃脈象,心疾之症已經有所改善,若是好生将養,待來日或許與尋常人無差。”
“那怎麼…”
李氏心裡急:“那怎麼就暈了呢?”
“顧一,進宮請太醫!”顧子吟轉頭吩咐完,目光落在躺在床榻上的鐘心。
而此時的鐘心,聽着系統一連串的警告,才知道,世界上沒有白來的午餐。
她說白了就是一打工的,用補充旁白,完善小說劇情,來換取這副身體的壽命。
一旦她罷工,她這副身體也要罷工…
于是,在身體進入昏睡的時候,鐘心其實意識十分清醒,她要努力補充完旁白,才能蘇醒。
以至于,當顧子吟聽到鐘心昏迷還能說那些不着調的話時,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鐘心其實在裝暈?
等太醫到了,說出和府醫同樣的話時,顧子吟才确信,他這個媳婦兒,哪怕昏迷了,還在想着他。
腹诽他希望鐘耿留在邊關,好繼承鐘耿的媳婦和喜當爹。
“勞煩太醫去看看我兒媳婦,她懷着身子,可能也被吓到了。”
趁着衆人說話,顧子吟借着給鐘心掖被角的時候,輕輕湊到鐘心耳邊低喃。
“心兒。等你醒了,我們再好好算賬。”
……
“娘娘,邊關來信了。”
貴妃接過信掃了一眼,将信紙送到火燭旁:“讓人動手吧。”
既然舞陽侯世子不知所蹤,那就當他死了就是,至于其他…
皇後既然已經死了一個兒子,另一個小的,也不用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