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篝火晚會了,上午江晏并沒太多磨煉他們。
午餐後,顧淩澈回到宿舍,撲回了自己的被窩。鄭翊軒也鑽進了顧淩澈的床鋪。
“诶,你身上幹淨嗎?”
“我換幹淨衣服了,香的,你聞。”
顧淩澈開玩笑地捏着鼻子,笑着回答一句“口區!”
“話說,你準備表演節目嗎?”鄭翊軒好奇地看着顧淩澈,雙眼散發着勾-人的誘惑力。
顧淩澈有些招架不住如此媚人的眼神,苦笑避過眼神回道:“我才不呢,我表演節目别又讓那個缺心眼教官找機會攻擊我。”
昨天江晏又莫名其妙的針對他,顧淩澈都快習以為常了。
“好吧…”鄭翊軒有些許失望的低下頭,開始把-玩手機。
時間過得很快,下午大家基本都在自由活動,沒怎麼進行軍事化練習。
鄭翊軒在操場晃悠着,他有些無聊,時不時戳戳顧淩澈。前三次顧淩澈也沒當回事,次數多了漸漸煩了。
“幹嘛!!!”
“好無聊。”
“那咋整?”
“我們去綜藝樓逛逛吧?”
“被發現我們就完蛋了好嗎?那可是江教官。”顧淩澈說這句話時特意重讀了江教官三個字。
“那不被發現不就好了?”鄭翊軒企圖把顧淩澈從地上拉起來,“走啦走啦,坐這也無聊。”
顧淩澈不禁感歎鄭翊軒力氣之大,自己真的被活生生拉起來了。
二人走之前環顧了一下操場,見沒人注意他們,教官也不在就一溜煙地逃走了。
“蕪湖!”顧淩澈驚呼着,跳躍着,仿佛回到高中逃課的日子。
二人一路小跑着來到綜藝樓。這裡大多都是錄音室,琴房,演播廳之類的。
“你信不信我會彈琴?”
顧淩澈上下打量了一番鄭翊軒,搖搖頭,“不信。”
“為啥?”
“你……太像個精緻的糙漢子了。”
說鄭翊軒精緻是因為他臉蛋沒有一點痘,看上去保養的超級好,也有可能是純天然,說他糙是因為他完全符合顧淩澈對體育生的刻闆印象,但他沒有别的體育生那麼大塊的肌肉。
“呵呵,老子真會。”
“哦。”顧淩澈不以為然。
“真的!找個琴房,我要彈給你聽。”
“你說會就會,我信你。”
顧淩澈越是不在乎,鄭翊軒越想要表現自己。
鄭翊軒又開始跑起來,在二樓尋找琴房。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真的找到了一間空琴房。
“顧淩澈,快來!”
“真讓你找到了?”顧淩澈跑向那間琴房。
二人推門而入。空琴房内,午後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了布滿歲月痕迹的木地闆上。
房間的一角,一架古老的鋼琴靜靜地伫立着,它的漆面在時間的洗禮下略顯暗淡,但依舊散發着一種莊重而神秘的光澤。
鄭翊軒緩緩走向鋼琴前,顧淩澈則還是一臉不信,斜靠在門框上。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鋼琴神技’。”顧淩澈戲谑地說,嘴角挂着一抹挑戰的微笑。
鄭翊軒沒有回應,隻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坐到了琴凳上。他的手指輕輕放在琴鍵上,那一刻,他的眼神變得專注而深邃。
顧淩澈的笑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好奇和期待。
鄭翊軒的手指開始在琴鍵上舞動,起初是輕柔的,像是在試探,然後逐漸變得堅定而有力。音符從鋼琴中流淌出來,起初是簡單的練習曲,但很快,他彈奏起了一首複雜的古典曲目——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琴房裡回蕩着悠揚的旋律,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情感和力量。顧淩澈的眼睛越睜越大,他不敢相信,這個一眼就是會在籃球場上馳騁的硬漢,竟然能如此優雅地駕馭鋼琴。
随着曲子的高潮,鄭翊軒的手指在琴鍵上飛快地跳躍,他的身體也随着音樂的節奏輕輕搖擺。
顧淩澈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表演震撼了,他站直了身體,全神貫注地聆聽着。
當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回響,鄭翊軒緩緩地擡起頭,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
顧淩澈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充滿了敬佩。
“鄭翊軒,牛逼啊,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顧淩澈由衷地說。
體育生和鋼琴家,這兩個看似不搭界的身份,在鄭翊軒身上完美融合,屬實讓顧淩澈刮目相看。
“你會彈什麼現代曲嗎?”
“我高二表演過《明明就》,我來搜下譜子,再看一遍應該能彈出來。”
見顧淩澈翹着眉毛,微微點頭,鄭翊軒又問了一嘴,“怎麼,你要給我伴唱嗎?”
“看你彈的咋樣吧。”
鄭翊軒果然是行動派,他跟着彈了一遍,便就熟練記住了,甚至都不需要後半段譜子。
“注意點你的下巴,别被哥帥掉咯~”兩人又相視一笑,鄭翊軒再次按動琴鍵。
歌曲的旋律在琴房裡回蕩。
“明明就不習慣牽手”,顧淩澈的聲音随着鄭翊軒的鋼琴伴奏響起。
他的嗓音意外的和諧,聲音清澈而富有感染力,每一個音符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的寶石,閃耀着獨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