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的毅行大家回到學校後都很累，顧淩澈回去洗了澡就睡覺了。那天他第一次感到心疲力盡。

終于來到軍訓最後一天，鄭翊軒起了個大早，梳好精緻的發型，蓬松的劉海讓他整個人的魅力上升了30%，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鄭翊軒哼着小曲來到顧淩澈床前，拿起顧淩澈新買的DIOR曠野就往身上噴。

“阿秋！”

“你瘋了吧，噴五下？我平時隻噴兩下！”濃烈的香味打破了顧淩澈的美夢，并且鼻子一陣瘙癢感。

鄭翊軒尴尬撓撓頭便開始轉移話題，“今天最後一天了，你不快點起床收拾下自己。”顧淩澈不情不願地起床打扮了一番，對比鄭翊軒的招眼的“雞冠頭”還是收斂許多的。

顧淩澈無意間看到了手心的餘疤。那天的經曆過後，手心上的那一小塊區域或許還會留下淡淡的痕迹，那是時間與記憶的印記，提醒着顧淩澈那日不經意間的小插曲，以及那日江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愣神中，鄭翊軒彈了下顧淩澈的額頭。

“操！”顧淩澈吃痛擡頭，鄭翊軒擺出鬼臉便逃出宿舍，顧淩澈在後面窮追不舍。

這次他們提前十分鐘到達了集合點，這應該是他們這兩周唯一一次早到。

江教官早在集合地等候多時，剛還在打鬧的二人見到江晏立馬裝作無事發生，急匆匆躲在後排。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集合了，江晏理了下軍帽，站起身帶領全班向體育館出發，邊走邊說：“今天軍體拳考核，按照抽簽順序，你們是第三個上場。到時候如果忘動作什麼的，就趕緊看看周圍同學快點跟上。最後一天了，結果好的話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一路上顧淩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會兒動作出錯。

該來的還是來了，前兩個班的軍體拳都非常出色。總教官一聲令下，江晏帶着他班學生列隊上場。大家的發揮都不錯，個個控制好了蹬腿扭腰的力度，沒有出現訓練中的不連貫動作。隻是顧淩澈做交錯側踹這一動作時，右轉身差點沒站穩，心虛的看了眼江教官所在的位置。

不看還好，這一看顧淩澈差點直接慌了神。他當時緊張小心的眼神對上了江晏冷面無情的雙眸，直接忘記了下面的動作，還好瞅了一眼鄭翊軒的動作快速跟上了大部隊的節奏。很快，他們的考核也結束了。但顧淩澈急促的心跳還是沒慢下來，那雙可怕的眸烙印在他内心。

待所有班級都考核完畢，總教官開始宣布排名。“第一名，宋哲教官所帶的機電一班。第二名，江晏教官帶的金融管理二班。第三名，王思遠教官的服裝班。恭喜前三的班級！”場上掌聲雷動，江晏也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宣布完結果後，到了和教官們的最後一頓午餐時間。

有不少同學前去和自己的教官告别。江晏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軍服，他又想到前天的顧淩澈。亦或是透過顧淩澈看到的白月光的影子，這是最後一日了，也許以後再也見不到顧淩澈。但偏偏這個人勾起了江晏心中的漣漪。他不想這麼放過顧淩澈。江晏有點着魔了，情緒化逐漸占領他的心智，他仿佛把沈清川當時的不告而别全部記恨在了顧淩澈身上。

這一點，顧淩澈很是無辜。

鄭翊軒買了四瓶汽水回到座位。

“怎麼多買一瓶？”徐芊千捂着咀嚼的嘴巴發問。

“當然是送給江教官的，這麼多天也有點情誼了。”

“咦--”徐芊千鄙夷地看着鄭翊軒。

“欸，顧淩澈，你打算去和江教官告别嗎？那邊好多人，他有這麼受歡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