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說過的話,
此時此刻,一句一句,
隻在心中留下恨。
愛得太深,心才會疼。
臨近崩潰邊緣,才會顯得真實。
太多疑問了,我隻想看到真實的那個你。
——
鄭翊軒輸掉了比賽,擡頭往那看去,自以為能看到那個深愛着的人,但現實很殘酷。
跑過來關心他的隻有徐芊千。
“鄭翊軒,你還好嗎?”
“……”
“怎麼了?摔傻了?不會說話了?”
“我沒事,我去換身衣服。”
徐芊千把鄭翊軒拉起來,看着他一個人孤獨地走了。
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更衣室,漫無目的,眼神空洞,仿佛行屍走肉。
但上天似乎在指引他往面前這棟樓的洗手間走去。
“來了?”顧銘濯洗着手從鏡子目睹了這個“喪屍”走過來的過程。
鄭翊軒的眼神在此刻變得兇狠,理智已經喪失,他掐着顧銘濯的脖子就往牆上撞。
“說!你是誰!你到底知道什麼!是不是在編造謊言!”
顧銘濯确實比鄭翊軒矮一點點,但他可是在軍校訓練的,想“反殺”鄭翊軒輕而易舉。
顧銘濯斜笑一下,用膝蓋狠狠撞了一下鄭翊軒的腹部。
“啊”鄭翊軒吃痛松開手。顧銘濯趁機左腳迅速向前跨出一小步,身體微微下沉,右手如閃電般伸出,準确無誤地抓住了鄭翊軒的手腕。緊接着,他左手迅速上擡,巧妙地繞過對方的手臂,形成一個鎖扣。他的動作連貫而迅速,幾乎在一瞬間完成了從接近到控制的整個過程。
顧銘濯的右手緊緊握住鄭翊軒的手腕,左手則牢牢鎖住對方的肘部,他的身體緊貼着鄭翊軒,使得對方難以發力。
顧銘濯的眼神冷靜而堅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控制力。鄭翊軒試圖掙紮,他還帶着傷,而此時更痛的應該是心。
顧銘濯的擒拿技巧太過精湛,鄭翊軒的每一個動作都似乎被預判,每一個掙紮都被化解。
“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幅狼狽樣吧。”
顧銘濯逼迫鄭翊軒擡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額頭的傷如此真實,這一上午經曆了太多,這不是夢,真實的讓他想哭。狼狽不堪對于獅子座的鄭翊軒來說簡直就是要命打擊,他徹底放棄反抗了,整個人癱軟下來。
顧銘濯感受到擒拿着的這個人不在用力了,便放開手,鄭翊軒就這麼筆直地跌倒。
顧銘濯歎了口氣,“顧淩澈和江晏好過,軍訓結束那天顧淩澈去了江晏家,具體幹了些什麼,你應該也能知道。江晏明确拒絕了顧淩澈,但你家顧淩澈好像不知廉恥,硬要腆着臉往上撲,而你?自始至終那個顧淩澈對你動過感情嗎?可笑。”顧銘濯說完就走了,沒給鄭翊軒留下一點時間反問。
太多信息了,他接受不了……
腦子一片空白,他隻感覺到腿在無意識地自我行走,走到更衣室,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要面子的。
更衣室裡的空氣悶熱而潮濕,混合着汗味和消毒水的味道。鄭翊軒坐在長凳上,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中的痛楚。他的衣服上沾滿了跑道上的橡膠顆粒,膝蓋和肘部的擦傷還在隐隐作痛,但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這些上。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着顧淩澈和江晏軍訓時的畫面,還有中秋那晚的事。
每一個細節都像是在嘲笑他的無知和信任。
門被推開了,顧淩澈走了進來,他的眼神在看到鄭翊軒時閃過一絲驚訝。他快步走到鄭翊軒身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我看你摔倒了,有沒有受傷?”
鄭翊軒擡起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問道:“你去哪兒了?為什麼第一時間你沒出現?為什麼讓我一個人獨自退場?”
顧淩澈愣了一下,随後趕忙拿出右手提着的醫藥箱。“我去醫務室給你拿碘伏酒精還有創可貼了。”
鄭翊軒沒回答,眼淚奪眶而出。
“你…你怎麼哭了?”顧淩澈急忙掏出餐巾紙,給鄭翊軒擦着眼淚。
鄭翊軒想問的可多了。可此時他隻想被顧淩澈輕輕抹去眼淚,因為這一刻他還能感受到顧淩澈對他的關心對他的愛。
要問嗎?
還是先避開那個話題問點其他的?畢竟現在冷靜下來,覺得也不能聽那個陌生人的一面之詞,他連那個男的叫啥都不知道,就被擒拿了。
理智選擇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