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芊千和溫憶渃先到的餐廳。
顧淩澈來的時候先給了徐芊千一個大大的擁抱。
一開始,江晏顯得有些尴尬。他還是沒怎麼習慣與徐芊千和溫憶渃一起聚餐,尤其是溫憶渃。他倆接觸本來就不多。
顧淩澈注意到了江晏的不自在,便主動挑起話題,試圖讓氣氛更加輕松。
“徐芊千,你感冒好些了嗎?昨天體育課沒看到你,被這家夥拉着打了一節課羽毛球。”顧淩澈笑着問。
徐芊千擺了擺手,回答道:“好多了,昨天晚上吃了快客,立馬就好了,真的神藥吧。”
“她昨天吃完藥才過了十分鐘就呼呼大睡。”溫憶渃也跟着起哄。
等菜的間隙,閑聊了不少話題。江晏也漸漸放松了些,他是個偏親向熟的人,見多了聊多了就自然不會整個人緊繃在那兒了。江晏能在顧淩澈話題的引導下偶爾插上兩句,就足以讓顧淩澈感到欣慰了。
“溫憶渃,不知道徐芊千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想請你進行一次心理疏導。”
江晏聽到顧淩澈這句話後不自覺地心跳開始加速,還好顧淩澈的右手已經悄悄握住他起雞皮疙瘩的左手了,不然會跳得更快吧。
“芊千和我說了,是你的朋友吧?你看上去可開朗了,不像是需要疏導的人。”溫憶渃夾了一塊生菜往嘴裡送。
“這人不是别人。”顧淩澈扭頭觀察江晏的神情,江晏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江晏他有鋒利恐懼症,可能需要你......”顧淩澈小心翼翼地說着,每說一個字都細細觀察江晏的表情。
江晏呼出一口氣,也是時候坦然面對了。他的左手在餐桌下反蓋住顧淩澈,這是顧淩澈第一次通過一個人掌心的溫度感受到那人的心跳和愛的悸動。
“嗯,那個需要心理疏導的人是我。我想是不是可以......”
“當然可以,就明天吧。”溫憶渃先說道。
一旁的顧淩澈和徐芊千都松了口氣,露出支持的表情。
“這是個好消息,你能踏出這一步就很厲害了。”溫憶渃喝了口玉米汁,又說道:“換句接地氣的話,那就是——那都不是事兒。”
江晏笑笑,雖然還是有些不自在,但他還是感謝了溫憶渃。“謝謝,多虧了顧淩澈,他給了我很多支持。”
——
翌日中午,江晏和顧淩澈來到溫憶渃約好的私密性很好的咖啡廳。
咖啡廳的裝飾較為簡單樸素,擺滿書架的書似乎已經成為了咖啡廳的标配。輕柔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店内還有不少盆栽。
顧淩澈和徐芊千選擇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咖啡,靜靜地等待。
江晏則跟着溫憶渃來到了二樓地一個私密保健。這裡的布置更加溫馨,牆上挂着幾幅風景油畫,柔和的燈光和舒适的沙發讓人感到放松。
溫憶渃微笑着示意江晏坐下。“放輕松,這裡很安靜,你對象就在樓下,有任何不适,可以立馬叫上他。”溫憶渃極高的專業性讓她不會在這種場合怯場,就算江晏是個“開口”,她也能通過自己的專業讓江晏開口。
江晏坐下後,整頓了下自己的衣領,然後把大衣脫了放在沙發的一邊。腦子全是進咖啡廳時,顧淩澈給他的大大擁抱以及在耳邊留下的“沒事的,有我在”。江晏環顧四周後,稍稍放松了一點。
“我該怎麼稱呼你?江先生可以嗎?”坐下的那一刻,溫憶渃就像換了個身份。
江晏點頭。
“江先生,您想喝點什麼?”
“美式就好,冰的。”
直至江晏抿下第一口美式,溫憶渃開口了。“江先生,我們今天隻是進行一次非正式的聊天,你可以随時停下來,或者轉移到其他話題,我在這隻是為了支持你。”
江晏深吸一口氣。“謝謝你,溫憶渃。”
溫憶渃用她的專業知識和同理心引導江晏談論他的感受和經曆。她問了一些開放式的問題。
“江先生,最近有什麼特别困擾你的事情嗎?”溫憶渃輕聲問。
江晏皺眉思考片刻,“最近?最近的話,時不時會覺得有些累。”
"那你最近有失眠過嗎?"溫憶渃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