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娘,就得先自己活着。
“我這就走。”
她轉身就走,但也不知道往哪邊走。腳步停下的時候,司久紹空走到了她的身邊。
他牽住她的手,“跟我來。”
霓上月跟上,腳步是慢的。
司久紹言也走到了她的身側,隻有司久晴在王後面前說了什麼,可是又失望地站着不動。
他看向了離開的霓上月,一種說不出來由的心情,在他的心裡纏繞。
他跟上了他們。
宮殿外,王城的宮牆下——
已經離開了宮殿,現在是在宮殿外面的王城,霓上月擡頭望了一眼城牆上面,幽決的旗在飄揚。
她不是幽決人,也不算榮國人吧?
為什麼這麼輕易就答應離開?硬要強留,隻怕真的會沒命。
司久晴走近她,開口:“你去哪裡?”
“我?我無處可去。”
這句話,是司久紹空說過的。是真的,霓上月看向司久紹空……
司久紹空握住了她的手,“我在城裡有宅子,你住我那裡!”
“不,王後會知道的。”霓上月往回縮回手,“謝謝,我不想讓你們誤會我。”
她到底算是一個暗探嗎?但她想要救娘!
她在賭,這三個人隻要有一個人心裡放不下自己,無論現在離開還是不離開,那個人一定會再出現!
她可以走,放長線釣大魚。
“謝謝你們,”霓上月再次開口,“……我走了。”
她身上隻有一些散碎的銀兩,還是楚丘給的呢。如果暗中有人跟着她的話,她想找到楚丘。
那是主人,暗探的主人。
她想問問他放箭的事,他知情嗎?
司久紹空又着急拉住了她的手,“你聽我的!”
“……”霓上月沒有執着,畢竟不能真的斷了線。
司久紹言開口:“我知道一個地方,王後發現不了。”
“哪裡?!”司久晴急問。
“欲風樓。”
司久紹言走到了霓上月的身邊,看着她的反應,“那裡外來人口衆多,不會有人管你是誰。”
他故意說給霓上月聽,話裡話外透着她就是暗探的意思。
霓上月覺得不錯,是時候回去了,“我與你們不熟,你們救了我,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
“就此别過吧。”她說完,就走開了。
司久紹空還想跟着他,司久紹言開口:“紹空,你愛上她了?”
“……”司久紹空沉默。
司久晴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跟上去!司久紹言喊住他,“難道三弟也?”
“沒有。”司久晴冷漠回了句。
他的腳步停了,看着那背影,知道了她去哪裡就好找了。
希望她會去欲風樓,不過……那不是榮國暗探的老巢嗎?大哥是什麼意思?還是懷疑她?!
“你們真的相信,她不是暗探?”司久紹言問。
司久晴沉默:“……”
司久紹空着急開口,又想去追上她,“大哥!就算她是又怎麼樣!從她一開始站在那裡,我就知道她是!”
“哈哈?弟弟,你不愧是我的親弟弟!你在她面前是裝的?”
“誰說是裝的!哥!”
司久晴看向看不到背影的街,阿月的身份根本沒有說清楚,她的身世也根本就查不到,在幽決連親人都找不到。
幽決暗探已經在榮國打聽她的身份了,他倒真是好奇,到底她是什麼人?如果真是暗探,最好不要讓自己查出來!
司久紹言走到了司久晴的身邊,手搭在他的肩上,“還看什麼?你是不是也在懷疑她?”
“她很可疑。”司久晴開口。
“我們不要放過她,不然他們又安排一個更笨的過來,那就沒她有意思了……”司久紹言笑道。
他很少打趣,不過兄弟之間還是能夠說笑的。但他真的很嫉妒司久晴,有了他,父王一心征戰之餘就隻剩在意他的政績了。
“我去找她!”司久晴追上去!
“别去,母後讓我帶你們回去,有話要跟我們說。”
司久紹言拉着司久紹空的手離開,司久晴知道違抗母後會是什麼下場,隻好回去聽吩咐。
幽決一直知道榮國暗探的事,如果不是母後的允許,他們不可能能夠這麼龐大。讓暗探們松懈,以為得到的消息都是真的,半真半假之間會漸漸麻木。
是王後在養着暗探,也在故意忽視欲風樓。王後與欲風樓的前主人見過,私下還有很多交易,不過最近好像不合了?
司久晴想着這些,父王征戰殺了晉王之後,王後也見過欲風樓的前主人。他好像隐隐聽到過在争吵?等那個黑衣人走了,他進去問母後。
“他以為我心中有恨,能跟他一起對付王上。在我心中,你的父王是整個幽決的戰神,是他為我殺了仇人!”
“母後的仇人?”
“你的外祖父。”
“……母後是在騙他?萬一他反應過來!”
“那時幽決的所有榮國暗探,都将被血洗,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