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一定要放手?
作者想說,反正這裡是自己的故事,無關他人。其它的,一律不管了。
作者可以寫霓上月和任何人物的互動,走向與任何人物糾纏的結局,或是與誰都不糾纏的結局。
萬千無盡的結局,她可以自己選。
可偏偏冥冥之中,她被安放在那裡?在這樣的故事裡,在這些限制裡。
為什麼?
如果是角色來問作者,作者會說……因為我想體驗這樣的人生,可是放進去之後,一切都沒有按照我想的來。路線變得不可捉摸,可是整體的感受還是如此,整個存在還是那樣,與最開始的設想沒變。
變的可能是路線,或連結局,或也可以改變最開始。但是,不變的是作者想要體驗一個故事的初衷。
但是,作者到底要體驗什麼?
當作者開始寫故事時,隻是想寫一個有主角、有故事糾纏……呃,隻是那麼寫,沒有構想更多。想到了,就動筆了。
當那個點開展出來,故事也漸漸圓滿,其實那個原點一旦動,故事在作者心裡就是圓滿且已經完成了。這種感覺,作者無法言說,在她心裡一旦流動了,就已經完成了。
因為她能看到,感受到任何時間線上面,任何的發生,任何的達成結局。就是說……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有啊。
因為,作者沒有感受到過程啊。
她可以看到故事怎樣開始,怎樣結束,怎樣在之中有任何的變幻。可是,感覺不到嘛。感覺不到啊。
作者,感覺不到會寫什麼,會發生什麼,即使一切都猜想到了。未猜想到的,在發生或未發生之間,在決定之間會變成可能或不可能,都在掌控内。
怎麼說呢?寫下去還是不寫下去,那些想法都在,也不在了。實時流轉,選擇時時而行。但是念起時,對作者來說好像就是結局了?隻是感受不到過程。
她不懂怎麼說。可是……為什麼要寫“她”呢?不就是在寫自己嗎?
寫的什麼啊?
寫下去吧。無論寫什麼。
但是!為什麼?
“因為你要過程。”
我也可以不要。
“那你存在呢?”
為什麼?
“你存在,你就是過程。”
作者沉默,誰在說?在寫什麼?
她到底,在這裡做了什麼?
瘋子一個。
好吧,不要繼續抨擊自己了。
深呼吸……
我放不開手,也從來沒有放開過。角色裡的我,是作者的意識能量,是關注能量,是生命時間,是……沒啥。
作者不止關注主角一個。
所有皆是我,所有不是我。
作者又想逆天劇情了,想重新入……呃,可是已經讓劇情這樣存在了,在實相裡,所以說什麼是實相?什麼又不是實相?
反正就是,這一次就别跳躍了吧?因為作者感受到的身處的遊戲場規則,就是沒有跳躍……這也不能明說,是跳躍了的,隻是絲毫不會察覺。有的察覺跳躍時空,都是意識程度或幕後安排察覺到罷了。
怎麼說呢?真的過不下去眼前的生活嗎?真的想放棄眼前的生活嗎?
沒有。
那就入。
先學會放手,讓在情境裡的她做決定,要順應自然。
好吧,聽你的。
所有可能性都同時存在,就看自己去不去開啟它。開啟它,就是體驗它。未開啟的,就不要去注意它。
但是……作者還是想寫自己想寫的。在今天早上,看到短視頻裡的一句話,不要成為自己的對立面。
可是,在淩晨兩點多醒來的時候,問自己的潛意識……然後,那僞裝的一部分,就是自己的某個意識能量,說:
要毀滅我。
這是第二次聽到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毀滅我?為什麼明明察覺到那樣子不是我,還要去與人争吵,沖動爆發自己的憤怒?
為什麼明明察覺到累,還是要去做生活中的事情,然後需要得到一點什麼回報?總的,很多很多事上面,那想法明明覺得不對,也察覺到我可以轉換心态不這樣繼續做,為什麼不行?那麼無力,受到擺弄一般?
沒有對立面,我知道。一切都是虛假的,相。那又怎麼樣?我破不開相。
說我不夠接納,好。那為什麼每次都在夢裡,讓我進入不同的場景,成為不同的身份,體驗不同的故事?!我是誰?
絕望了嗎?内心問。
沒有,隻是覺得……那一個想掌控我的部分,在存活。因為它要存活,所以很可愛。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不知道。所以,與我對話的你,是誰呢?
你說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連接的感覺。那個想要“毀滅我”的能量,又是誰呢?
是你,的一部分。
所以,那是誰呢?
你明知道,它為什麼這樣做。
是我對自己的攻擊,是我放不下分辨,是我不接納生活中的一切,最不接納我自己。我自己的任何想法,任何行動,所以我說……“要毀滅你”。那個聲音,是我自己。
是我的絕望。
為什麼還要絕望?
因為……你不知道嗎?
知道。可是能怎麼辦呢?你要麼繼續,要麼想辦法改變,從來不需要那麼掙紮。你明明知道答案,可是忘記了經驗,現在拿起經驗,忘記了一切的你重新記起來,你很強大。
我不能執着強大,因為那是對自己弱小一面的壓迫。我不能承認弱小,因為我不想弱小。我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