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良宇臉上原本是火辣辣疼,現在變成冰火兩重天,心裡更恨了,他瞥了一眼窗外保镖的背影,小聲說:“媽,你快把他們弄走。”
喬夫人一驚:“弄走?弄走他們你想做什麼?你還想跑?”
喬良宇滿不在乎道:“當然,我又不喜歡男人,嬌嬌還在家裡等我呢。”
要不是前幾年同性婚姻合法,他能被喬金逼着和男人結婚。
啪!——
喬良宇捂着更疼的臉,不敢相信地看着喬夫人。
喬夫人氣上心頭:“你想看我被你爸打死是不是!”
她真是傷透了心,兒子就是她的命,她為了兒子什麼都肯做。但剛才那場面,喬金說如果喬良宇不出現在婚房,她也别回來了,别回來是什麼意思喬良宇能不明白嗎!喬金這是要她死!
喬良宇對喬金而言是獨子,但她對喬金而言隻是一個女人!
她千辛萬苦為兒子打算,兒子想過她沒有?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
整整一天,甯朝涼都在行屍走肉般扮演喬良宇,完成婚禮流程,心裡則盤算着以後的出路。
他又要搞錢了。
敬完酒之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離開宴會廳,等上樓的電梯時,已經換好婚服的喬良宇被六個保镖押着走過來。
喬良宇的臉已經消腫了,蓋上粉底,看不出挨打的痕迹,他看着甯朝涼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氣上心頭:“還不滾?”
“是,少爺。”
甯朝涼規規矩矩地退後,等轉了個彎,再也沒人能看見他的時候,他腳步輕快,一邊往酒店後門走一邊脫衣服。
他隻留下了白襯衫和西褲,路上順便去洗手間,用西裝蘸着水擦幹淨臉上的妝,腦袋直接對着冷水沖掉了發膠,對着鏡子,變回了屬于自己的樣貌。
此刻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新郎的影子了。
酒店後門通往停車場,甯朝涼剛進停車場,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張落林。
張落林還穿着深色西裝,靠在自己的邁巴赫,手舞足蹈地打電話。
甯朝涼雙眼一眯,默不作聲地後退兩步,藏了起來。按照原劇情,此刻他在婚房裡等張落林來,然而整整一夜都沒有人進來,第二天早上他才知道婚禮結束後,張落林就離開了酒店。
現在張落林應該是打算離開酒店,那他怎麼還不走?
甯朝涼聽見張落林和電話那頭的人抱怨:
“我現在走我爸一定會斷了我的卡,你又不是沒看見,我爸今天是多滿意那個姓喬的,真不知道他給我爸吃什麼迷魂藥了,我是喜歡男人,但不是誰都喜歡,我又不是種馬!”
“我肯定不想回去,得想個辦法堵住姓喬的嘴,萬一他跟我爸告狀,我就完了……你有什麼辦法?把柄?我要是有喬良宇的把柄,我還問你?”
和張落林聊天的應該是他的某位狐朋狗友。
甯朝涼完全可以不管張落林,按照原劇情發展,三年後張家就會破産,張父進局子,張落林落了個衆叛親離的下場。而這次沒有他幫忙,張落林的下場隻會更慘。
張落林倒黴隻是時間問題,他還能享受幾年。
可惜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這幾年甯朝涼也不打算留給他。
甯朝涼變成喬良宇的樣子走出來,“張少。”
張落林差點摔了手機,罵了一句才反應過來:“你跟蹤我?”
他心裡隻有這一個想法,正準備發火,可眼前的“喬良宇”怎麼看起來和白天不一樣了?他形容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總之,心口的無名火刹那間因為那件白襯衫消散了。
甯朝涼則自顧自道:“張少是想出去玩嗎?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張少忘記我家做什麼生意的了?想不想一起去玩?”
賭場?張落林心裡忽的一喜,他早就想去賭場潇灑了,可惜他爸說如果他敢去就打斷他的腿。現在既然他爸都和喬家合作了,去喬家的賭場應該不會被打斷腿。
他剛才還想着去抓喬良宇的把柄,現在人就送上門來了。賭場那種地方最見人性,肯定會讓人原形畢露,到時候喬良宇還不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張落林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