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了呢。
邢子墨随意把卡放在床上,眸光閃了一下,淡淡道:“這是我給你的,不能算是獎勵。”
“換一個。”
“至少要讓我看見你的誠意。”
殷紀愣了一下,臉上滿是茫然:“不能算嗎?”
“嗯。”邢子墨面不改色地說,“不能算。”
殷紀苦思冥想。
“想不到嗎?”邢子墨瞥見殷紀的表情,在一旁道:“要不我自己提?”
若是殷紀清醒,就會發現此時的邢子墨就像是一隻大尾巴狼,正在對他循循善誘,可此時的殷紀并不清醒,酒精已經占據了他所有的理智。
“那你要什麼?”
羔羊認真地問大尾巴狼,表情很苦惱,“我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我……沒有獎勵給你。”
邢子墨盯着殷紀近在咫尺的臉,肯定地說:“你有。”
“什麼?”殷紀茫然地問。
“親我。”邢子墨說。
“不行。”想都沒想,殷紀就搖頭晃腦地拒絕了。
“不能親。”
“你是我的男朋友。”邢子墨繼續循循善誘,“身為男朋友,連我這一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嗎?”
他的笑容消失了,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失落,“我還以為我們的關系很好呢。”
“小男朋友,你不喜歡我?”
殷紀見他失落,漿糊似的腦子頓時急了。
“不是。”
“不……喜歡?喜歡的。”
他手足無措,茫然地看了邢子墨兩秒,見邢子墨臉上還是失落,又遲疑了一秒才道:“我親?”
邢子墨聲音低低的,理直氣壯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摁着我親,怎麼樣?”
“小男朋友,你不會連我這點要求都做不到吧?”
瞥了眼遲疑的殷紀,邢子墨的聲音染上了兩分委屈,“我都沒有說更過分的要求,男朋友,你不會不喜歡我吧。”
殷紀對情緒的感知很敏銳,邢子墨這語氣在他聽來就是失落了,就像一隻高貴的大貓咪,失落的時候隻會高冷地在一旁提出要求,不會過來親親蹭蹭,隻會在旁邊等待鏟屎官的靠近。
傷心的貓咪需要被安撫,傷心的男朋友也需要安慰。
殷紀猶豫了一下,靠近了邢子墨一點,邢子墨的呼吸落在他的臉上,癢癢的,有點想撓。
親~
視線落在那抹粉色上面,殷紀感覺喉嚨有點渴,他盯着那粉色看了兩秒,咳了一聲,試探地問:“那……那我親了?”
邢子墨計劃得逞,趁着殷紀沒注意,打開手機錄像功能,放在旁邊固定。
“要摁着親。”
“摁着親?”殷紀猶豫了一下。
“要是不願意。”邢子墨見魚上鈎,無聲地笑了一下,低下聲音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脫了衣服給我看腹肌也不是不行。”
“之前我沒看仔細。”
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酒意上頭,這句話落下,邢子墨擡起視線就看見殷紀的耳尖紅了。
白皙的耳尖染上了紅,很是好看。
有點想摸。
邢子墨故意問:“小男朋友,你是想脫衣服嗎?”
“不……”
殷紀捏了捏身上的白色短袖,“我……”
他腦子慢了半拍,又看對面穿得整整齊齊的人,沒由來地覺得不對勁,腦子一抽問道:“你為什麼不脫。”
邢子墨聲音低了幾分:“你沒讓我給你獎勵啊!”
殷紀思索,殷紀确信,好像确實是這樣。
不太靈光的腦子思索半晌,殷紀靠近邢子墨,手指在邢子墨的臉上捏了捏,在男朋友臉上捏出一個紅色的印子這才松開。
瞧見這紅色印子,殷紀心虛地移開視線。
“好吧。”
邢子墨垂眸,壓下嘴角的笑意,“小男朋友,需要準備……”
話還沒落下,忽地,邢子墨隻感覺一股大力撞在了他身上,緊接着一個人重重地撲在了他身上,他被這大力撞擊地往後退了兩步,死死地被摁在了衣櫃上。
殷紀一隻手攬着邢子墨的後腦勺,一隻手按在邢子墨的肩膀,認真地親上了他喜歡的粉色嘴唇。
真·摁着親。
不,是摁着啃。
醉酒的人沒有章法,摁着他在啃。
感受到嘴唇上的痛意,邢總沒忍住嘶了一聲,眉頭跳了跳,一把按住摁着他的殷紀。
“别咬。”
他低聲道:“小男朋友,輕一點。”
“慢慢親。”
這話明顯被聽進去了,摁着他的人動作慢了一點,邢子墨稍微張開嘴,舌尖觸碰着殷紀的舌尖,引導着不得章法的殷紀。
好一會兒,霸道地摁着人啃的殷紀像是找到了什麼訣竅,動作變得熟練,沒一會兒邢子墨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
邢子墨仰着脖子,被摁着接受小男朋友火熱的吻,點點酒味在交錯的唇齒間蔓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呼吸急促的邢子墨腦海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種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醉酒的小男朋友有點過于霸道,他嘴唇都麻了。
·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房間,落在殷紀的臉上,溫和的陽光在臉上撫摸着,腦袋陷在柔軟枕頭上的殷紀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刺眼的陽光落在眼睛上,他眯了眯眼睛,好一會兒才适應陽光。
入眼皆是陌生,殷紀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來了,這是反派給他租的房子。
他昨天喝了一杯酒,腦袋暈暈的,回到這裡就斷片了。
好在回來了,沒有在路上發酒瘋。
殷紀不由得在心底慶幸了一下。
他從床上起來,宿醉後腦袋有點難受,搖了好幾下才舒服一些,俯身穿好鞋子正準備出門,忽然他的視線定格在旁邊的衣櫃上。
上個禮拜他收拾東西的時候把衣櫃的門關上了,現在怎麼打開了?
視線遊移了一下,他又在床頭櫃上找到了邢子墨給他的銀行卡。
殷紀:“?”
昨天他喝了酒到底幹了什麼?
還是……有小偷?
殷紀皺了一下眉頭,拿出手機看了眼微信,很好,除了反派,他沒有聯系過任何人,和反派的視頻通話也隻有十分鐘。
應該沒發生什麼大事。
殷紀把銀行卡放回衣櫃裡,又把衣櫃門拉上,洗漱後沖了一個澡,揉着有些難受的腦袋走出房間。
剛出來,他就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
有點像是粥的味道。
殷紀:“?”
帶着疑惑,他順着香味走過去,剛到客廳就看見半開放式的廚房内多了一道忙碌的身影。
殷紀:“??”
腦子不太靈光地動了動,殷紀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為什麼反派會出現在這裡,不是說這裡除了他沒有人能進來嗎?
反派是怎麼來的?反派怎麼能進來?
殷紀皺了一下眉頭,繃着表情走進廚房問道:“邢先生……”
您怎麼來了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咽了回去,殷紀盯着邢子墨的嘴唇,沒忍住在心底嘶了一聲。
反派怎麼這麼像是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