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尾崎紅葉對這個見血都要吐的女孩表示懷疑。
“之前紅葉姐姐總有審訊不過的時候,是太宰先生來幫忙的吧,”新垣祐希以此開口,“不巧,在偵探社的時候,太宰先生教過我兩招。”
尾崎紅葉眼神一變:“太宰嗎?你認識太宰治,加入偵探社挺久的了吧。”
“什麼?”新垣祐希愣了一下。
“太宰在上次事件之後,就被歐洲方面扣下了,到現在還沒能回來。”尾崎紅葉說道,“妾身還很想他呢。”
“太宰先生犯了那麼重的罪嗎?”新垣祐希皺眉。
“與其說是因罪入獄,不如說是歐洲方面盯上了他的異能,故意扣人,”尾崎紅葉冷笑出聲,“少見有異能特務科都交涉不了的對象,也不知太宰如何了。”
“是這樣嗎?”新垣祐希微微點頭。
一系列變故之後,太宰治竟然被歐洲那邊扣下了,像見都見不到人。
“傷得真重,真可憐,”新垣祐希轉向那盜賊,歎了口氣,“讓我先給你治療一下吧。”
森鷗外提起自己的異能是治療異能的時候,新垣祐希想到了自己寫的最火的那本小說《時間切割率》,《文野》中的作家都是以自己的作品為異能,她應該也是。
那本小說中的主角,以切割時間為異能,即在某一固定空間中切割絕對意義上的時間,放到人身上,就是将過去的身體組織縫補到現在,将未來的某部分時間移到現在。
那本小說中的主角,就是以此治好了無數疑難雜症,成為了一代名醫。
當然,時間本身是絕對守恒的,一個人以過去健康的軀體表現在現在,那段時間裡健康的軀體就會變成病重的,這隻對使用者本人的記憶産生變化,回想起自己過去有一段時間的病痛,但并不影響别人的記憶。
而異能也隻能持續一段時間,過去切割回來的健康軀體一旦時間到了,會迅速沿着原本病痛的惡化程度蔓延,同時人的總壽命不變,該活多長時間,還隻能活多長時間。
總之,這個異能雖然看上去是個治療異能,但并不能真正治病,更治不了先天的遺傳性疾病,治好之後,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時間到了,該怎樣還是怎樣。
唉,跟與謝野晶子的【請君勿死】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治療異能,甚至都不能算絕對的治療異能。
這話新垣祐希自己知道,她當然不會說出來,《文野》中的異能沒有明确的等級,強大就強大在某些隻有異能者自己知道的使用訣竅裡,新垣祐希願意自己的異能被誤會成單純的治療。
明哲保身吧。
【十秒,恢複到你上個月的身體水平。】
被抽打得鮮血淋漓的人是前幾天剛受傷的,上個月還活蹦亂跳的,瞬間恢複了健康的肢體,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站起來就要逃。
“哈哈,一下子恢複了,那我可不客氣了!”盜賊瞬間蹦了起來。
尾崎紅葉眼神一斜,身側的傘動了一下。
“不勞紅葉姐姐出手,時間到了。”新垣祐希說着,打了個響指。
異能【時間切割率】使用時覺醒的,是新垣祐希對時間的絕對掌控,她說十秒鐘就是十秒鐘,一毫秒都不會差。
随着她的響指打響,原本活蹦亂跳的盜賊猛地栽倒在了地上,直接砸出一灘血水。
身體一直疼着,疼着疼着就麻木了,但若是恢複了一會兒的健康身體,再變得渾身痛苦,這份痛苦就會顯得那麼難以忍耐。
原本已經沒聲了的盜賊,這時候又發出了凄厲的哀嚎聲。
“有意思。”尾崎紅葉的眼神變了。
她意識到新垣祐希的異能不是單純的治療,但就是因為這樣,她更喜歡。
不是個文文弱弱的醫生小姑娘,而是個有膽量審訊的女劊子手,這樣的人,才配成為她的手下。
新垣祐希再次開口【十秒,上個月。】
盜賊站了起來,剛邁出兩步,再次摔倒,在門口摔倒,哀嚎不斷。
這麼來來回回七八趟,盜賊即使恢複過來,也懶得再站起來向前沖了,他的心力已經耗盡了,完全失去希望了。
“你們,你們不可能查到證據的!”盜賊咬牙切齒道。
“我們也沒打算去查證據呀,”新垣祐希已經習慣了血腥味,“七号機關的能力我可對抗不了,大概也就能在欺負你上逞威風了。”
“你,你知道七号機關?”盜賊的臉色一變。
“忍着點疼,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耗。”新垣祐希說道。
盜賊瞳孔驟縮,他真的快撐不住這份痛苦了。
一個釘錘以大力壓在人身上,時不時再用力幾下,也就那樣了,可這釘錘一下一下地捶打在身上,那感受可不是人受的,疼痛翻倍不止。
新垣祐希讓盜賊的身體一會好一會不好,好的那時刻,就像是錘子舉起的時候,那時候的不疼,是為了之後的更疼。
“我招了,我說……”盜賊痛苦道,“偷盜金店是我們不對,但那線索消失什麼的,真的不是我們的鍋,我們就偷了點金子跑了,拐角處遇上幾個人在偷偷摸摸幹什麼,他們說讓我們保密,就給我們兄弟幾個更多的金子,我,我就不說。”
尾崎紅葉露出深思的表情:“這樣嗎?其實掩藏的罪責,不是偷盜金店。”
而是另一夥人偷偷摸摸幹的其他事情,更不引人注目,這個盜賊完全是巧合誤入。
“麻煩更大了。”尾崎紅葉開口道。
證據被消除,Mafia連另外一夥人偷偷摸摸做了什麼都不知曉,真是更大的麻煩。
“紅葉姐姐,他是真的不知道另一夥人是誰,也沒看清人臉,問不出别的了。”新垣祐希說道。
“好,這件事情記你的功勞,做得不錯。”尾崎紅葉略微點頭道。
她沒再提讓新垣祐希離開的話。
“以及,這件事情的後續,交給你來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