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祐希看着有人重傷,下意識地想要使用異能,光暈在手中流轉,又被休伯特掐住了。
“掌握時光流逝的神明瑞亞,凡人的生老病死,不适用你的仁慈,我的兒子早有自殺傾向,你放我們解脫吧。”休伯特說道。
新垣祐希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她再一次看着生命流逝在她的面前,以沉默的、不掙紮的姿态。
休伯特殺了自己的兒子之後離開了,他亦懷揣着信仰,将奔向他的“戰死沙場”。
城堡裡的人少了很多。
“我必須找到複活我孩子的方法!”貝琳達對新垣祐希說道。
新垣祐希點頭:“我也是。”
要找到複活鏡花他們的方法!
“新垣小姐,我制定了作戰計劃,”存在感極低的路易莎鼓起勇氣找到了新垣祐希,“結合你給出的信息,我考慮了所有可能的情況,都寫在這裡了。”
新垣祐希看着遞上來的一大摞紙,拿在手裡像闆磚一樣厚,是可以砸死人的程度。
“雖然我理解你的異能能給你充足的時間,但這也太厚了。新垣祐希略有苦惱地看着這些字。
“我很抱歉,”路易莎一臉歉意道,“我也不知道哪些有用那些沒有用,怕漏掉什麼重要的部分,就都寫在這裡了,希望能夠幫到你。”
新垣祐希點頭:“好吧,我理解,我會熬夜看完的。”
路易莎的情報分析堪稱事無巨細,遇到的每件事她都能展開一百個if線去假設推論,讓人在其中挑。
“殺死克洛伊的兇手可能性,嫌疑人貝琳達——排除,休伯特——明顯不是,新垣一家——這還是克洛伊主動聯系的,看着也不像……”新垣祐希翻看着路易莎的推論。
“等一下,這個可能性是……”新垣祐希的視線一滞。
“我?”
她愣在那裡,殺死克洛伊的,可能是她自己!
這個認知乍看荒誕,仔細想想,卻是最有可能的。
新垣祐希看着自己的手,會是這雙手,把她的養母推下了樓梯嗎?
此時已是夜幕降臨,無形的力量開始發揮作用,新垣祐希感覺眼皮很重,忍不住昏昏欲睡起來。
黑夜中,一個和新垣祐希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走了出來。
·
阿加莎看着眼前的一幕,露出笑容,擡手向森鷗外:“首領大人,你看到了嗎?你的最後一個下屬,已經快不保了。”
“你想要Mafia的生意,伸手就能接手大量商鋪,你真的有經營好這些的能力嗎?”森鷗外說道。
“那就不歸首領操心了,我自然有我能做到的事情。”阿加莎說道。
森鷗外神情低沉,能看出明顯的不愉之色。
“以及,福澤社長,你在兩個社員死後,還能這麼淡定,是想着還有太宰可以挽回頹勢吧,可是不巧,他也改變不了什麼。”阿加莎轉向福澤谕吉。
“你想要亂步,這不可能。”福澤谕吉看着阿加莎的要求。
“我想要兩個人,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其他人都不過是多餘的陪襯,沒什麼用處。”阿加莎攤手道。
“你說誰是陪襯!”國木田獨步頭一個不樂意。
“你也好,福澤社長也好,或許能成為有信仰的領導者,但是我不需要,”阿加莎手中的手杖一點地,“我需要的是得力的人才,有用的手下。”
“中島敦和泉鏡花同樣有強大的異能。”福澤谕吉說道。
這話裡隐隐能品出求饒的味道,是在隐晦地希望阿加莎能放過兩人。
“隻是強大的攻擊異能的話,我同樣不缺,”阿加莎攤手道,“這樣的人才,歐洲成堆地存在,我用不着多餘思索,我想要的,隻有頂尖的那一茬,成為我的下屬,成為我的戰友。”
阿加莎攤手:“所以,現在是選擇的時刻,這一晚,是殺太宰治好呢,還是殺新垣祐希好呢,兩位首領得出結論了嗎?”
“誰能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放過誰的屬下。”
“亂步,你有什麼主意?”福澤谕吉一臉頭疼地說道。
“我肯定不希望殺太宰,但現在的局面,似乎也隻能殺了太宰了。”江戶川亂步說道。
阿加莎微笑:“果然,名偵探已經看透了一切呢。”
“既然做出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出現在新垣祐希身側的少女繞着她轉了一圈,又随即消失。
太宰治房間的螃蟹傾巢出動起來,對準他的脖子,狠狠一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