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伴而行,沿着一條蜿蜒的小路走着。
突然,一陣歡快而又略顯瘋狂的笑聲傳來。
她們順着聲音的方向走去,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場景。
一個紅發、皮膚蒼白,眼球突出的男人正站在那裡,戴着高高的紳士帽,胸前是個有誇張花紋的大領結,透過露指手套,能看見指甲塗成深綠色,指尖發紅。
“嘿,好久沒有新的客人了,來到這裡,怎麼能不讓我盛情款待一下呢?”瘋帽子露出笑容,揮舞着手中的小茶匙說道。
新垣和路易走近桌子,瘋帽子匠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着自己的曾經,他的話語像是一串無序的音符,跳躍而又充滿活力。
“在這裡,時間是混亂的,有時候白天會突然變成黑夜,有時候你會發現自己在倒着走路,就像這樣。”瘋帽子一邊說,一邊扭動起來。
“怎麼能忘記我們的客人呢,來,請吧。”瘋帽子又轉頭給新垣祐希和路易莎兩人倒了兩杯冒着奇異香氣的茶。
這茶看上去就怪異,新垣祐希拿在手裡沒敢喝。
“請相信,這是無毒的,這是對客人的款待。”瘋帽子說道。
新垣祐希一動手腕,知道在這個空間之内,她的異能是可以使用的,中毒也能把自己救回來。
在瘋帽子的再三要求下,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茶,頓時感覺一股暖流從喉嚨流到了肚子裡,接着她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
新垣祐希點頭,這茶水應該是無毒的,路易莎也喝了一口。
然而,危險也在悄然逼近。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伴随着沉重的腳步聲。
一個高大而威嚴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那是紅桃皇後。
紅桃皇後的頭出奇的大,她穿着一身華麗而又誇張的紅色長袍,身後跟着一群表情嚴肅的撲克牌士兵。
“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我的領地!”紅桃皇後怒吼道。
新垣祐希和路易莎看向她,神情戒備起來。
瘋帽子匠卻不慌不忙地站了出來,說道:“尊敬的紅桃皇後陛下,這兩位是來自遠方的客人,她們無意冒犯您。”
“哼!在我的地盤裡,沒有無意這一說。”紅桃皇後一揮手,士兵們便朝着新垣她們圍了過來。
新垣祐希的手術刀已經握在手心裡了,她就要看看,她能不能撕碎這些夢裡的東西。
新垣祐希看着撲克牌士兵的靠近,狠狠一劃。
下一刻,腳步一點,她瞄準的是紅桃皇後。
卻見路易莎上前阻止她,死死握住了新垣祐希的手,不讓她攻擊。
“什麼?”新垣祐希一愣。
路易莎擡手,她的手心有紅桃的标識。
“你是紅桃皇後陣營的?”新垣祐希一愣。
新垣祐希後退一步,看向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時,她的手心出現了白棋的标識。
“白棋,我們劃分陣營了?”新垣祐希忽然愣住了。
“你竟然敢傷我的人?”紅桃王後真的護着路易莎,皺眉吩咐手下的撲克牌士兵,“把她抓住。”
路易莎不知為何地動不了,她似乎受到女王言語的控制。
新垣祐希看着路易莎的受傷,沒敢再攻擊撲克牌士兵,往後退了幾步。
她們無形中,被這個夢境,劃分成兩個陣營了。
夢境之外,卡羅爾活動了一下脖子:“阿加莎大人,您交代的任務不難完成,已經把你指定的兩個人都送進夢境中了。”
奧斯汀吐了吐舌頭:“我都沒來得及說,你那個夢遊仙境,一個人進去的存活率比兩個人同時進去高,因為多個人組團在賭場違規的話,會被分到不同的陣營,自相殘殺。”
“那個叫新垣的小姑娘,比我想的有意氣。”卡羅爾說道。
雪萊卻意識到什麼:“卡羅爾,你早就接到這個任務了,也就是你早就知道來的那幾個人是誰了——之前的賭局賠率,不是你算的,而是你開天眼誘導我們的!”
威廉懂了,一拍桌子:“所以最後關頭,你誘導我往那什麼夢野身上懷疑,你那時候已經知道了,他不會來,故意騙我錢是吧。”
卡羅爾愣在那裡,是心思被拆穿之後的尴尬:“那,那個……”
奧斯汀也理解過來了,短發一甩,瞬間怒目圓瞪:“這莊家作弊呀,這搞劇透作弊呀,打他!”
卡羅爾雙手護着頭,擺出躲閃狀:“打人不打臉!”
雪萊揮手,【西風頌】起,直接把卡羅爾吹到了牆根。
威廉擡手,掐住了卡羅爾的脖子:“【序曲】,起。”
“阿加莎大人救命啊!”卡羅爾呼救出聲。
一段隻有卡羅爾能聽到的音樂在他耳邊響起,聽得卡羅爾一臉麻木。
阿加莎扭頭:“你不說漏嘴,不該有這事情發生的,長個教訓吧。”
奧斯汀見卡羅爾從【序曲】中掙紮出來了,接着擡手:“傲慢,偏見,上。”
【傲慢與偏見】的異能發動,兩個小人從奧斯汀身後閃出,開始在卡羅爾耳邊念叨“你真是一個糟糕的人”“哦,為什麼我的主人倒黴到跟你這樣的騙子做同事”。
這更是……純精神攻擊。
和【序曲】疊加,效果翻倍。
卡羅爾捂住了耳朵,也躲不過這刺耳的聲音。
“念夠一小時吧,黑心的莊家。”奧斯汀氣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