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祐希想着路易莎,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這樣找到白棋女王之後,帶着一衆小兵向城堡進發,都不用準備任何策略。
場景像是做夢一樣輪回倒轉,好不容易闖過的關卡在回程的路上被跳過,一轉眼,他們已經站在城下,要對城堡進行總攻。
這總攻的城堡門口,根本沒有守衛。
新垣祐希印象中的攻城還停留在戰争片的維度,即一群人拿着根圓木,把大門撞開。
不過很明顯,進攻城堡和進攻城池是兩個概念,他們很容易地撞開了門,進入城堡之内。
在城堡的大廳裡,白棋子和撲克牌士兵展開激戰。
新垣祐希站在白棋女王身側,眼神上下左右地轉着,沒看出自己能幹嘛。
白棋女王指揮着白棋軍隊,與撲克牌守衛們正面交鋒。
終于,幹掉了攔路的守衛,闖進了城堡的正廳,紅桃皇後坐在她那華麗的寶座上,臉上帶着傲慢的神情。
她看到新垣祐希和白棋女王的到來,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
“你們以為你們能打敗我嗎?”紅桃皇後輕蔑地說。
路易莎站在紅桃皇後身側,兩手攪在一起,不知該如何做。
新垣祐希已經意識到了該如何突破這個夢境,隻要有一方勝利就行。
可,她和路易莎處于不同的陣營之中。
隻能走出去一個人嗎?
兩人站在各自的女王身側,遙遙對視,産生一點默契,同時伸出手來。
紅桃和白棋的不同印記,标記着兩人不同的陣營。
注定,隻有一個人能活下去嗎?
“我們的小兵再打,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各自派出一位勇士,讓兩人決定這王位最終的歸屬?”紅桃皇後提議道。
“好。”白棋女王說着,眼神落在了新垣祐希身上。
新垣祐希指了指自己:“我?”
路易莎同樣驚異,因為紅桃皇後指了她。
兩人站上王宮正廳,周圍一圈士兵讓出一個足夠打架的空間。
路易莎正面戰場的戰鬥力約等于零,這時候已經被吓得說不出話來了,面對着新垣祐希,手舞足蹈地慌亂起來:“怎麼,怎麼會是我呢,我連撲克牌士兵都打不過呀!”
面對着新垣祐希,路易莎更是無所适從,她即使能打得過,也沒有拿起武器的勇氣。
新垣祐希的手術刀已經攥在手裡了,她擡頭與路易莎對視,路易莎選擇原地站好,然後閉上了眼睛。
“來吧,”她說道,“殺了我,你就能出去了,本來也是我犯規才進來的,沒有你,我可能也活不下去,我不該拖累你……”
新垣祐希沒出聲。
“上啊,兩位勇士,看看誰更加勇敢!”
路易莎低下頭,含糊地說着:“我,我一點也不勇敢,我害怕……”
“路易莎,我們兩人打鬥,能産生多少種可能?”新垣祐希開口問道。
路易莎沒反應過來這個問題:“嗯?”
“計算,”新垣祐希大聲道,“現在是在夢裡,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是在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分析我們戰鬥能産生的所有可能。”
“可,我,我做不到!”路易莎低聲道。
她的異能發動的前提就是要在能讓她感覺安心的個人環境中,有明确的指示性任務,現在的場景,讓誰來也很難安心。
“我沒讓你發動異能,”新垣祐希說道,“我讓你做出分析,你的異能與數據分析無關,那你能制定出作戰策略,不就是靠你自己的智力能力嗎?”
“不用延長時間,告訴我,你覺得這個場面,有多少種可能走向?”
路易莎聽着這話,腦筋轉悠起來。
能作為Guild的作戰參謀,路易莎當然不是個傻的,順着新垣祐希的話開口:“打鬥,無非就那麼幾種可能,要麼你赢、要麼我赢,再不然就是兩敗俱傷。”
“分析每種可能性的發生概率。”新垣祐希的聲音依然沉穩。
“論戰鬥素養和心理素質,都是你更強呀,我赢幾乎沒有可能呀!”路易莎喊出聲。
“仔細一點。”新垣祐希的聲音沉穩下來。
“你的戰鬥素養明顯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雖然年紀比我小,但打過我絕對不成問題,你手裡還有小刀,完全可以捅死我……”路易莎慢慢分析來。
“然後呢?”新垣祐希沉穩道。
“然後我打不過你,這個夢境就該結束了,你活下來,我因為自己所犯的錯誤受到懲罰,這個,我認,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路易莎繼續說道。
“再然後呢?”新垣祐希又問。
“再然後,那就……”路易莎又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