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攤手:“最起碼我們現在的目的是一緻的,就是找到這封信背後的故事,那人為什麼會送這封信,瑪麗又是如何知道‘瑞亞’這個名字的。”
新垣祐希心中湧起幾分沖動,瑪麗的丈夫,很有可能就是……
“阿加莎大人,我可以進去嗎?”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阿加莎說道。
雪萊先生推門而入,向新垣祐希點了點頭:“新人也在呀。”
“有什麼事嗎?”阿加莎問道。
“是奧斯汀說起什麼血書的事情,嚷得挺大聲的,我過來問問,有沒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雪萊說道。
“奧斯汀就是個大嘴巴,有點事情就要嚷得人盡皆知,”阿加莎念叨一句,“這事情已經在查了,我也已經得到了一些線索,鐘塔之侍本就不是任由某些人來去自如的地方,我定會讓擅闖者付出代價。”
雪萊呼吸一滞:“這……”
“怎麼了?”阿加莎眉毛一挑。
“那人像是故意卡着奧斯汀值班的時間,來送的信件,時間太巧了,我都覺得像是有内部人給那送信者通風報信的安排,雪萊先生是怎麼想的?”新垣祐希的問題有些尖銳。
“我,沒有想法,”雪萊說道,“我覺得這可能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惡作劇,沒必要驚擾太多。”
阿加莎眼中升起一絲疑惑:“雪萊,這不像平常的你。”
雪萊也意識到自己倉促過來有些冒失,結巴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剛來沒多久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很可怕呢。”新垣祐希說道。
“也沒什麼别的事情,隻是希望新垣小姐能保證安全,我不想遠道而來的客人因此受累。”雪萊說着,歎了口氣,“以及,我願意擔任起這幾天的執勤工作,希望能保護新垣祐希小姐的安全。”
阿加莎察覺到不對勁,還是點頭了:“你有這個心就很好,那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和被罰的奧斯汀一起值夜吧。”
“阿加莎大人,我……”新垣祐希想了想,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雪萊打斷了她。
“奔着我來的話,我也不想成為那個拖後腿的,”新垣祐希想着,還是沒說出自己的懷疑,轉而開口道,“這事情我也會注意的。”
兩人一前一後地告别了阿加莎,走出房門,彼此間很沉默。
“雪萊先生認識瑪麗。”新垣祐希開口,用的是肯定語氣。
“認識什麼?誰叫瑪麗?”雪萊故作輕松道,“我隻是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感到難過,又聽到奧斯汀在訴說委屈,覺得自己需要承擔一些。”
“一個逃亡越獄的超越者,想必是不甘平凡的,若是其強大之時,在鐘塔之侍殺個七進七出想必也不是難事兒,想想還真是好可怕呢。”新垣祐希說道。
雪萊一句“保重安全”還沒說出口,新垣祐希的下一句陰恻恻地接上了:“不過,那得是‘強大之時’。”
“我們查到了那血書的血來自于一位死了五年的罪犯,可能跟瑪麗有關系,不過我想了想,瑪麗的異能是可以操縱怪物,聚攏異能者殘肢并使用其生前的異能,在戰争之時大肆殺人,以一己之力收攏幾十種異能當然是強大的,但和平之後,原先的強大聚合體被毀,之後很難再做到大規模殺人聚攏異能了吧。”新垣祐希說道。
“你和我說這個——”雪萊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我是在自我安慰,”新垣祐希說道,“安慰自己别太害怕,别害怕得睡不着覺,想想我跟這麼個人也沒什麼牽扯呀,還是放平心态,随遇而安吧。”
雪萊低聲笑了一下:“新垣小姐,聰明是好事兒,但自作聰明絕對不是。”
這時,兩人剛好走到樓下,四周靜谧無人。
“人生的樂趣就在于自作聰明,無腦地跟風,眼瞎地被人安排,還不如自作聰明地跳脫一點,也好過無趣。”新垣祐希說道。
“擁有強大的異能而不知保護,如小兒負黃金行于鬧市,隻怕萬般垂涎。”雪萊說道。
新垣祐希順着他的話自我反思了一秒鐘,她的實力不足以撐起她的異能嗎?
這個說法有點怪異,她的異能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吧。
沒找回記憶的她,真的比之前差很多嗎?
新垣祐希眼神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