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祎明白了,這大概是什麼整蠱法子,在愚人節故意說反話鬧氣氛的。
他想起空間那些維護他的話,真誠道謝,“朋友圈裡的評論我都看到了,謝謝你替我說話。”
【.】:“不客氣。”
“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你覺着呢?”
賀子祎覺不出來,這個□□好久沒登了,這人他也沒有備注,根本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加了的。
他試探說了幾個名字都被否認。
賀子祎打字:“你要不直接告訴我吧,我改個備注,初中那群人都忘得差不多了,還真想不起來。”
【.】:“不。”
賀子祎又想起個名字,問:“你是不是叫嚴藍?”
【.】:“……”
【.】:“自己想。”
—
“賀子祎,語文老師叫你去辦公室一趟。”有人從門外喊了他一聲。
賀子祎放下筆,在班裡刹時沉默的氛圍下站起身離開。
他一走,班裡頓時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裴淮冷淡的聲音如利劍割破紛亂嘈雜,“再說話記名,排名前幾的這周留下來周清。”
此話一出大家果然都識趣閉上嘴不吭聲了。
辦公室内。
語文老師是個年輕教師,說話溫溫柔柔的,班裡人都知道她是個脾氣好的。
“老師最近聽說了一些跟你有關的事,想問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要是這事有隐情,咱們說出來一塊想辦法怎麼樣?”
賀子祎平時站沒站相,但在老師面前還是規規矩矩的,他道:“我沒做過那件事,正在收集證據。”
老師滿意點點頭,她就知道賀子祎這孩子幹不出那事。這個孩子從他入學她就教着了,學習怎麼樣先不說,就她看到過的,賀子祎跟女生不管是做實驗還是小事上的幫助,都是非常尊重女性,并且注意細節的。
所以聽到學校一些風言風語的時候,她是一萬個不信。
緊接着她聽賀子祎繼續道:“今天考完試我能請幾天假嗎?”
老師有些猶豫,因為高三了,課程趕得很緊,稍微落一節課都會落一大截,但比起學習,更重要的還是學生的心理健康。
語文老師當場給他寫了個請假條,“落下的課程我給你存u盤裡,等來學校了好好補上去。”
賀子祎握着還有餘溫的請假條,後退一步向老師鞠了一躬離開辦公室。
走到班裡的時候,他敏銳察覺到班裡氣氛不對,他掃了眼自己的座位,桌子上略顯淩亂。
裴淮正彎腰拿布擦着他椅子上的不明黃色液體。
賀子祎走上前,注意到裴淮幹淨發白的校服上因為擦拭的動作沾染上些液體,像無瑕白雪染上幾團黑漬,看起來突兀又讓人心煩。
他拉住裴淮的手腕,制止後者繼續擦的動作,“别擦了。”
裴淮就算被拉着手腕也不影響動作,他把布重新疊了下,就要彎腰擦,“你想站着考試?”
賀子祎眼看着對方校服要沾上黃色液體,使了很大的力氣把人拉起來,一腳把椅子踢遠,“我說别擦了。”
裴淮的手懸在半空。
他們這邊的動作不小,好多人都看熱鬧朝他們看來,賀子祎冷冷掃過衆人,視線忽然一頓,在一個桌下看到了同樣液體的杯子。
和那人視線對上,那人眼裡滿是挑釁。
賀子祎在衆人注目禮下,直接走到那人桌前,彎腰擰開液體全倒在桌子上,倒完他把杯子随手扔在地上,有幾滴殘留液體甩到地面。
離得最近的人下意識撤回腿,嘴裡嫌棄地“咦”了聲。
那個男生連忙起身空書,嘴裡罵罵咧咧,“你TM有毛病吧,誰家鍊子沒拴好讓你出來亂咬人!”
賀子祎看着他,眼裡是凍人的寒芒,“以牙還牙而已,下次想個新奇的法子對付我,來來回回老三套,你們不膩我都膩了。”
男生朋友在一旁陰陽怪氣幫腔,“诶呦,語文老師把你叫辦公室沒做些什麼?你可是強.奸犯啊,沒有物盡其用嗎?”
說完還滿含惡意哈哈笑起來。
賀子祎手掌忍無可忍攥成拳,細聽還能聽到握拳的嘎吱聲。
有幾個女生看不下去,“那可是咱們語文老師,你這麼說不好吧。”
“就是啊,說話也該有個把門的。”
男生惡狠狠怼她們,“一群欠草的,我看你們是口是心非吧,心裡巴不得——啊!!”
賀子祎拳頭破空聲拉緊班裡人腦子的一根弦,衆人親眼看到賀子祎一拳打在男生臉上,男生扯着嗓門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