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刀的氣還沒撒完就被蘇子辰打包回來的美食堵了回去。
“天啊,龍城最好的廣式早茶!你這家夥現在舍得吃這個了,好貴的,中彩票啦?”
看他捧着餐盒開心又驚喜的小模樣,蘇子辰有些尴尬地解釋:“楊總請客,沒花錢。”
“就說嘛,原來是楊大佬買單。”甜刀麻利閃到餐桌取出高檔打包盒一一擺開,臉上樂開了花,“果然是高檔酒樓,打包盒都這麼精緻,還有燒鵝呢。”
看他開開心心吃,蘇子辰也高興,老老實實跟他解釋了這兩天發生的事。
甜刀哼了哼,“你小子挺能耐啊,都快進到跟楊總共進午餐了。”
“是早餐。”
“這個點吃跟午餐也沒區别。”
“那就沒區别吧。”蘇子辰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你不知道楊總是多好的人,吃完還擔心你跟司機姐姐餓肚子,特意給你們也打包了一份。”
“這麼聽起來楊大佬人真不賴。”說着又嫌惡地瞪着蘇子辰,“喂,别以為跟人家吃了個飯就有機會了,楊大佬人再好也不可能看上你的。”
“……”
小夥伴已經笃定他想勾搭楊總了,該怎麼跟他解釋自己是直男這件事呢……
“你就這麼瞧不上我嗎。”蘇子辰故意逗趣,“萬一有錢人口味重,就喜歡我這款。”
甜刀就差把嫌棄寫腦門上了,“你要還是以前那張臉,沒準兒還有機會,再說楊大佬一看就不喜歡男的,你别錢沒賺到先把心賠了進去。”
說着眼神變得柔和起來,“你看人的眼光真不怎樣,還這麼戀愛腦,我怕你陷進去就出不來了。”
一番看似指責的話聽得蘇子辰心裡暖暖的,起身拍了拍甜刀肩膀,又惡劣地拍了拍他屁股,“放心,我現在對男人不感興趣,還指着跟你過下半輩子呢。”
“靠靠靠!”甜刀捂緊屁股,“過日子可以,别打我屁股主意,寶寶的身體隻給小玩具。”
肋骨已經不會再痛了,蘇子辰開始逐步恢複鍛體模式,每天早起去公園跑步打拳,之後去吃早餐。
時常能在公園看到練太極的大叔,蘇子辰陪他打了幾段,讓大叔頗為贊賞。
“你這小夥子行啊,像從小就練的。”
跑完步又打了太極,蘇子辰渾身是汗通體舒暢,陪大叔坐在長椅上休息。
“實不相瞞,我自小練武,十八般武藝都會一些,隻是前段時間受了重傷,現在才開始恢複鍛煉。”
大叔捏了捏他胳膊,“嗯,是太瘦,年輕人得多吃肉,别舍不得花錢。”
蘇子辰笑着解釋:“我們公司夥食很好的,我就是長不胖的體質,這也讓我很為難。”
大叔來了興趣,“你在什麼公司上班?大叔我在龍城還有點話語權,沒準兒認識你們老闆。”
蘇子辰不是多嘴的人,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做主播的事。
“嗨,就一家小公司混口飯吃,但老闆人好,我希望老闆賺大錢。”
大叔眼角的皺紋刻滿了故事,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如何看不出蘇子辰的敷衍,但他并不在意。
“以後要是想換工作了可以找我,大錢不敢保證,但也能保你衣食無憂了。”說着大叔拍了拍蘇子辰肩膀,“我倒是很中意你這小夥子,沒事陪我喝喝茶下下棋打打拳,也給你開工資。”
蘇子辰很是感動,“謝謝大叔,現在的工作就挺好,我在龍城認識的人不多,但大叔你和我老闆都是好人。”
“好人……”
大叔視線飄遠,又沖他笑笑,“好人不敢說,但對你們這些小娃子沒什麼壞心思。”
他站起身來,“走吧,一起吃早餐去。”
誰料今天剛到早餐店就看到老闆娘被欺負了,一群黒社會模樣的人聚在店裡,客人全都跑了幹淨,老闆娘紅着眼眶,顯然哭過了。
老闆弱弱請求一名光頭男:“亮哥能不能再寬限幾天,畢竟房租還有半年……”
“給你們臭外地人臉了是吧!”亮哥一把掀翻小桌,“我姐能看上你這破店是你的福氣,還敢要轉讓費,能給你補點房租就不錯了,别皮癢找抽啊。”
“憑什麼不給轉讓費!”老闆娘憤怒哭訴,“當初這店是我花了十萬轉來的,裝修和設備也花了十萬,憑什麼你要就給你,黒社會也要講理不是嗎,店可以讓給你們,轉讓費必須給,不然打死我們也不搬。”
這可惹到了光頭,“好,你找死就别怪老子心狠,不走是吧,我天天來砸你的店,看你走是不走!”
但凡是個人也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蘇子辰幾乎要捏碎拳頭,正想上前理論就被大叔拉住并擋在了身後。
“大叔……”
“沒事,有我。”
大叔說過他在龍城有話語權,想必身份不簡單,蘇子辰便跟在他身後充當保镖角色。
“年輕人火氣旺可以去搬磚,何必來這裡欺負老實人。”大叔開口,唇角噙着笑,仿若一位講道理的老教授。
見是一老一小兩個人,亮哥嘁了一聲,鄙夷道:“哪裡來的窮爹窮兒,不想挨打就麻利兒滾。”
“好啊。”大叔分腿而立,擺開了架勢,“好久沒動筋骨了,今天有主動送上門的也不錯,不是要打人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