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小謝分開,高粲就賴上了蘇子辰和甜刀,有事沒事就拉倆人出去喝酒撸串侃大山。
蘇子辰對高粲印象非常好,沒有一點領導的架子,非常有親和力且護短。
何況倆人現在已經成為盛陽的頂流,眼看就要追上小謝,給盛陽創造的價值自是不可估量。
可蘇子辰發現高粲幾乎不同時出現了,“高總,小謝老師最近很忙麼?怎麼不出來一起喝酒。”
“别一口一個高總了,我比你倆大,私下裡叫我粲哥就行。”高粲捏着酒杯,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很快又恢複了招牌笑容,“他姐回來了,忙着陪他姐呢,不管他,咱該吃吃該喝喝。”
甜刀好奇問:“粲哥,元旦放假這些天,你不回家非跟我們去鄉下做什麼,我們可是去掐架的。”
“掐架啊!”高粲眼睛亮了起來,“那更應該帶我去了,反正也閑得無聊,我去給你倆打頭陣,指哪兒打哪兒絕不含糊。”
說着又補充,“你那些親戚真不是東西,哥替你們收拾。”
蘇子辰哭笑不得,“咱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隻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就行。”
“那也管!”高粲拍拍胸脯,“包哥身上,何況還有楊總,這事兒辦不好我倆也别在龍城混了,對了,跟哥說說你老家都有些啥好吃的……”
說走就走,四個人四張機票直接飛回蘇梓晨老家小菌縣。
小菌縣縣如其名,盛産一種特有的蘑菇,也是小菌縣近年來大力扶持的創收項目,很多百姓都靠養蘑菇實現了脫貧緻富。
如果蘇梓晨父母健在,現在也是縣裡蘑菇大軍中的一員,一家人衣食無憂生活着。
然而這一切都在父母車禍離世後成為了奢望,大車司機賠償的六十萬元盡數進了叔嬸口袋裡,父母留下的為數不多的遺産也被霸占,就連父母辛苦打工十幾年蓋起來的房子也成為叔嬸的家。
小小少年蘇梓晨甚至動過報複殺人的念頭,但他害怕,選擇了逃離。
颠沛流離之後,心境也發生了變化,他不求大富大貴,隻想找個有錢的男朋友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僅此而已。
因為接連被甩,導緻他對容貌産生了不自信,好不容易攢點錢,全被黑機構給騙走,不但毀了容,還背上了一身黑網貸。
重度抑郁的他長時間不出門,至于怎麼死的也無從考究了。
蘇子辰自認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老天既然讓他在蘇梓晨身上重生,便要為可憐的小家夥報仇雪恨。
飛機上無聊,蘇子辰想得多了些。
楊訟跟高粲坐在前方,隻能看到倆人的頭頂。
甜刀呼呼大睡,蘇子辰給他拉了拉毯子,心頭湧上無限柔情。
這一回如果沒有遇見甜刀和楊訟,他的人生又該是怎樣呢。
甜刀和楊訟是他願意豁出性命守護的人,跟陰險狡詐、唯利是圖的莫小晚和周煜不一樣。
啊,還有高粲,也是非常好的人啊。
何其有幸今生今世能與這樣一群人相識相知,也算彌補了上一世被親近之人坑害的遺憾了。
下飛機去了安排好的酒店,甜刀迅速安排了兩輛車,美其名曰:戰車。
明天他們将要開上戰車,帶着兄弟們拿回屬于蘇梓晨的一切。
四人吃過當地鮮美的全菌宴,無不被其滋味驚豔到。
蘇子辰卻犯起了慫,“我說二位,明天要不還是我跟甜刀去吧。”
楊訟問:“怎麼了?有什麼顧慮嗎?”
甜刀笑道:“他是怕到時候發瘋撒潑的樣子吓到你們,他那個嬸嬸出了名的潑,高低得掐一架的。”
高粲卻興奮起來,“這麼熱鬧的事兒怎麼能沒我,我跟楊總給你倆加油助威。”
蘇子辰不自在地撓撓頭,有他倆在可能真的會影響自己發揮。
“那到時候你倆别下車,我跟甜刀上。”
第二天一早,甜刀帶人去了農民工的聚集地,二百一人招攬了一卡車人陪他上門要債。
一來有熱鬧看,二來有錢賺,男男女女紮堆兒往車上鑽,還有兩個自稱罵架仙姑的大姐自告奮勇,錢不錢不重要,重要是要吵赢。
打聽好了地址,一行人風風火火往蘇梓晨家趕,正巧一家人都在家,就連上高中的小表弟也在家。
蘇子辰和甜刀一腳踹開大門,甜刀拿着喇叭往裡喊:
“蘇大德,王春花給我滾出來!蘇大德,王春花還我爸媽賠償金,還我房子,還我父母遺産!!别躲在裡面不出聲,都給我滾出來!”
村裡看熱鬧的人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議論着來者何人。
蘇大德和王春花也出來了,眼前倆人壓根不認識。
“你倆誰啊?到我家門口鬧什麼。”蘇大德一臉懵。
甜刀尖嗓叫嚷:“我誰啊!我是你債主,找你要債的來了,蘇大明認識嗎?那是我幹爹!許慧認識嗎?那是我幹媽!蘇梓晨認識吧?那是我親兄弟!”
蘇子辰上前一步,臉上露出邪惡的微笑,“叔叔嬸嬸,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