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拯心裡湧上一股不安,但又不好對着馮瑩嚼舌根。
“瑩瑩,出門在外多留個心眼,沒有人會莫名其妙對你好,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馮瑩笑着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怎麼說小晚姐都是蘇老師的戀人,她關照我,我照顧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原來是自己的原因,蘇拯心裡還是不踏實,“那有事一定第一時間聯系我,不要怕打攪,知不知道?”
“知道了,謝謝你蘇拯哥。”
蘇拯實在好奇,馮瑩一介無權無勢的小丫頭,莫小晚圖她些什麼。
當然,他也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相比内景,外景的拍攝更加辛苦,進度也相對緩慢一些。
劇組将演員的安全看得比天大,專門成立了安全組,對道具、威亞以及周邊環境進行嚴格檢查。
就算這樣,每次武打戲開拍前,蘇拯和崔勒都會親自再檢查一遍,就連劇中用的血漿也會交由專人保管。
除馮瑩外,一名女武行也同莫小晚走得很近,她也是莫小晚的武術替身。
或許看莫小晚看得太勤,勤到孟星雅都看出了端倪。
“喂,蘇拯,你最近怎麼老看莫小晚,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蘇拯表情堪比吃屎,很快又恢複尋常笑意,“别開玩笑了,就是覺得她最近狀态不太好,打戲總是出錯。”
孟星雅也陪着他看,莫小晚失誤,周煜會非常耐心上前糾正和指導,即便莫小晚完全沒有好臉色,周煜依舊耐心。
“周煜對莫小晚也太遷就了吧,一個是蘇老師前女友,一個是蘇老師好兄弟,倆人在一塊兒怎麼看怎麼不合适。”
“哪裡不合适?”蘇拯意味深長一笑,“很般配,不是嗎?”
孟星雅柳眉一皺,“你不是蘇子辰老師徒弟嗎?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蘇拯聳聳肩,“實事求是而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好兄弟和前女友好上也正常,别想那麼多。”
“什麼嘛……”孟星雅跺跺腳,“哪裡正常了!”
山林夜戲剛拍完一場,莫小晚回到休息點,發現自己的杯子旁邊放了一束小小的狗尾巴草。
她好奇拿了起來,才發現狗尾巴草後面還紮着幾枝白色的小野花。
類似菊花的香氣撲鼻而來,她猛然尖叫一聲站起将,狗尾巴花重重扔在了地上。
“怎麼了?”化妝老師進來,見到地上的小野花,立馬喜滋滋撿起來,“這不是蘇拯老師做的小野花嘛,聽說寓意着吉祥呢,我們幾個女孩子都有一束,沒想到莫老師也有呢。”
她将花又放回了桌上,莫小晚急忙又掃了下去,心口劇烈起伏,一臉驚魂未定。
見化妝老師呆滞,莫小晚解釋:“我,我對狗尾巴草過敏,拿遠點。”
“啊!這樣!”化妝師急忙将狗尾巴花拿走扔在了外面。
莫小晚無力癱坐在椅子上,頭腦一片空白。
一模一樣的花束,一模一樣的寓意,蘇子辰就算死了也還纏着他,到哪裡都擺脫不了。
那個蘇拯,究竟知道些什麼,這一樁樁一件件分明就是奔着她來的。
她去質問蘇拯,蘇拯卻舉起雙手投降:“天地良心,都是我師父教的,山裡拍夜戲好多小姑娘都怕,我就想給她們送點能安心的東西。”
那表情無辜又真誠,完全看不出表演痕迹。
“蘇子辰連這些東西都教給你,真是看重你。”莫小晚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蘇拯當作沒看到,“本來師父還想介紹我跟你認識,畢竟莫老師你差點就成為了我的師娘。”
“給你做師娘,我莫小晚當不起。”
說完拂袖而去,長袖飄飄,倒也有那麼幾分反派氣質。
就在他沉浸在莫小晚驚恐無措的喜悅中,甜刀卻打來了求救電話。
“寶……寶……救救我,我在夜店,那些人好像給我下藥了,不是會毒品吧?我現在腦子昏昏的,渾身發熱沒力氣,他們是不是想搞我,看我賺錢了想搞我……”
蘇拯眼皮突突直跳,“你在什麼地方?”
“老夫子俱樂部,我現在躲在二樓廁所隔間,他們一定在外面等我,寶……救我……我害怕嗚嗚……”
電話突然斷掉,再撥竟然是關機了。
老夫子夜店……
蘇拯知道那個地方,距離市警察局不遠,他急忙撥通了林天毅的電話。
“林隊!救人!”